「不知。」殷无衍面无表情的丢出两个字,却是再次拿起一旁叠放在一起的功课查阅起来。
「等一下!」急促的阻止声响起,湛非鱼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管不顾的扑向了书桌,白嫩的小爪子迅速的向着刚刚被殷无衍拿起的功课伸了过去。
饶是殷无衍也没想打湛非鱼反应会这么大,左手臂下意识的将扑过来的人给抱住了,而右手则顺势将一沓功课挪远了些。
小矮个必定是小短手……湛非鱼欲哭无泪的看着近在咫尺却够不着的功课,用尽吃奶的力气又努力挣扎了一番,可惜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就跟铁圈一般,愣是让湛非鱼没能前进分毫。
半晌后。
宛如乖宝宝一般端正坐好,湛非鱼瞅着正一页一页翻看功课的殷无衍,谁让自己手贱……
殷无衍放下手中的这篇文章,忽然,凤眸微微一眯,下面却是一首诗,以梨花为题作诗一首,却是再正常不过的题目。
虽说春闱不会考诗词,但之后还有簪花宴,必定会有吟诗作对这一项,再者大庆朝有功名的读书人,谁若是没有几首拿得出手的诗作,都不好意思自称为文人。
殷无衍面前这张纸上自上而下足足写了七八句,唯有第一句和梨花有关: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若仅仅是这一句也就罢了,湛非鱼眉头皱成了团,恨不能用脚指头抠出一间地下室来个原地消失。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菊之爱,陶后鲜有闻
……
屋子里一片诡异的安静,湛非鱼此刻都不敢呼吸,只恨自己当时手贱。
春闱在即,没日没夜的读书读书,这不看到梨花诗,湛非鱼脑子一抽,这些诗句咻咻的浮现在脑海里,谁想到自娱自乐一下的后果就是此刻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