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协军,在所有日军将领的眼里,都不过是可以消耗的工具,死多少都没关系,再招揽就是,他们才不会在乎。
更何况,这大半年来,在晋察冀方面的作战,连连受挫,这次会战的胜利,可谓一扫大半年来连战连败的阴霾,对低落的军心有极大的振奋作用。
“诸君谬赞了,都是岗村司令官领导得当,我常冈宽治只是负责执行而已,实在惭愧啊……”常冈宽治笑道。
“常冈阁下,你过谦了!”
冈村宁次哈哈笑道:“告诉大家一个更好的消息,不但是平水支队,还有周边的八路游击队,都在这几天的战斗中被我们歼灭的差不多了,那平水根据地的老弱病残正翻越卷云山,向仙人潭而去,那永清支队的主力,更在快速向仙人潭靠近以试图接应,而我军之精锐部队,在田中少佐的指挥下,已经在仙人潭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们一过去,就能瓮中捉鳖——几天之后,整个牛首山脉的支那反抗武装,将会被我们清缴一空,为我们队木马县以及八路军根据地发动全面进攻,打下坚实的基础!”
“好!”
“到时候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就能全力进攻八路根据地和木马县了!”
“等攻破木马县,一定要下令部队,将木马县屠成白地,让支那人看看和我帝国作对的下场……”
“要是能活捉路远那该死的混蛋就好了,我要亲手将之千刀万剐!”
众多将领大声叫好,提起木马县和路远来,一个个牙齿咬的格格直响,恨不得吃路远的肉,喝他的血。
会议完毕,一干将领喜滋滋的散去,常冈宽治却被留了下来。
“知道我让你留下,是为了什么吗?”冈村宁次问道。
“知道!”
关于牛首山脉的战报,常冈宽治和冈村宁次是完全知道的,至于别的将领,则只能知道他们需要那些将领知道的。
报喜不报忧,以免打击到了这些将领的士气。
“一个小分队近百人,连发出求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全部歼灭——到底是什么部队有这么大的本事?”冈村宁次脸色阴沉的问。
“要是八路故意设下圈套,重兵伏击,或许有可能……”常冈宽治道。
“你真的这么想?”
冈村宁次眉头一挑冷声道:“战斗现场的痕迹,可没有重兵伏击的迹象,那一百多名帝国士兵,在战斗的一开始就被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打垮,甚至连就地固守待援都做不到……我可不相信你没注意到这点!”
常冈宽治低下了头,犹豫半晌才道:“现在我们只能往好处想,路远所部并没有大规模调动的迹象,而我军数千精锐深入到牛首山脉之内,要是有什么流言传出,不但会影响到全歼牛首山脉支那反抗武装任务能不能顺利完成,更有可能让军心大乱,到时候支那武装全面反击,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路远这个该死的混蛋啊!”
听完常冈宽治的话,冈村宁次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对方不是没有想到路远可能出现在牛首山脉的可能,只是没有办法。
常冈师团在大同一役中精锐尽失,到现在还没补充完毕,调往牛首山脉的更只有一半三四千人马,加上周边的零星部队和伪军,大约万人左右。
而进入牛首山脉的部队,则在七千人左右,帝国士兵四千余人,其中大部分集中在仙人潭一带。
这些人马,按说对付永清平水两个支队加上那些八路游击队的散兵游勇,当然是轻而易举,可要是路远出现在了牛首山脉,那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