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得来的情报不但没给我们帮助,反而误导了我们给路远的川军独立团扑了空子的机会,要是他们还没死,我也要将他们送上军事法庭!”
小泉三郎咬牙切齿的道:“我们从涞源这边赶过去,注定是来不及了——立即给涞水方面发电报,让彭维翼等人率领部队火速增援易县,绝不能让这群混蛋轻轻松松的逃掉!”
“纵观川军独立团的战术,他们往往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绝不久留……”
周彪道:“从涞水到易县虽然不过四十余里,全速急行军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可即便如此,等他们到达之时,恐怕川军独立团的人也早就离开了……而且这样做,还很可能给川军独立团的人打咱们伏击的机会,围点打援,可是川军独立团和那些土八路用的最多的战术!”
“要的就是他们围点打援!”小泉三郎狞声道。
周彪闻言顿时暴跳如雷,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分明是要我先遣军的弟兄去送死……”
“少废话,按照我的话去做,这是命令!”
小泉三郎毫不客气的厉吼道,眼神狰狞到了极点:“周大队长,你现在可是我皇协军的大队长,而不是以前的周家大公子,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周家一直是涞源一带的望族,而周彪从小聪明伶俐机智过人,又是长子长孙,自然是周家的掌上明珠,在外更是处处被人阿谀奉承,别说被人当面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厉声呵斥,就连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人都极其罕有。
可现在,当了一个伪军先遣军的大队长,就被小泉三郎这么毫不给面子的厉声呵斥,当即气的脸色血红,拳头捏的格格直响,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暴揍对方一顿。
可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压下了心头的愤怒,气咻咻的走了出去。
“看来,这周彪已经越来越不听话了……”小泉三郎的副官道。
“既然已经成为了我大日本皇军下属的皇协军军官,却还以为自己是之前的土霸王,一点规矩都没有,哼!”
小泉三郎极其不满的道,对他来说,最可恨的并不是路远那样凶残的敌人,而是想做人又没有做人的骨气,做狗又没有做狗的觉悟的人,这种人,要用他又总不放心,要是不用,却又觉得浪费。
对路远,他恨的咬牙切齿的同时又保持着足够的尊重,因为对方的确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对手,而像是彭维翼,有做狗的觉悟,唯命是从,甚至自己让他学两声狗叫,小泉三郎觉得那家伙都可能毫不犹豫的去做。
而周彪,却正好是他最不喜欢的那种人,做人没骨气,做狗没觉悟。
“现在川军独立团攻打易县,让涞水的部队冒着被围点打援的危险去易县救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不说,还会将手下的部队置于危险之中,小泉君你这次,到底是做何打算?”
副官又问,这也是周彪刚才生气的原因。
“路远带着他的川军独立团突袭静海,将我军占领区的核心地带搞的鸡飞狗跳,可我军却一直被他们欠着鼻子走,打了一个多月的糊涂仗却连他们的底细,战斗力都不清楚……”
小泉三郎咬牙切齿的道:“就算拼着被他们伏击一次的代价,我也要知道这川军独立团到底有几斤几两,为我们以后彻底消灭他们打下基础!”
副官顿时恍然大悟,嘿嘿笑了起来。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小泉三郎的想法,拼着牺牲一些皇协军的人,摸清川军独立团的底细,将来帝国的精锐进攻木马县,这些可贵的情报,将会让士兵们占据不少先机,少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