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满在得意的笑,一脚将脚下的一名警卫踹的杀猪一般的惨叫,刚刚在一帮死老百姓身上所受到的委屈,现在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了。
“不毙了不毙了,跟你们开玩笑呢……”团参谋都快哭了。
“团部在哪儿,带我们去!”路远道。
团参谋忙带路,后面又传来了惨烈的叫声,却是王麻杆和牛疙瘩砸翻了两名警卫在破口大骂:“枪捡上啊蠢货,老子们在前线和小鬼子拼死拼活,你们特么的在这里抖威风,很威风是不是?”
鬼哭狼嚎的警卫忙不迭是的捡起枪跟着,心里将几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卢方在团部里和上峰通话,汇报着这边的情况,然后门就被警卫撞开了,结结巴巴的道:“团,团长,不好了,几名溃兵挟持了参谋长闯进来了!”
“什么?你们这群饭桶!”
卢方气急败坏的咆哮着,抓起枪就冲进了院子,发誓无论谁胆敢在自己的防区里捣乱,自己都要将对方给活刮了不可,同时也暗暗埋怨,自己这参谋太大意,居然会让一干溃兵给挟持。
院子里,路远枪口顶着团参谋的后腰,王麻杆等人在嘻嘻哈哈,丝毫不将周围成百荷枪实弹的警卫放在眼里。
一看到挟持团参谋的居然只有区区五个人,卢方的鼻子都要给气掉了,区区五个人都能长驱直入的闯到团部来,要是小鬼子打过来,那还得了?
“团长,救我……”
一看见卢方,团参谋的眼泪都下来了。
“闭嘴,军人要有骨气,你哭什么哭?”
卢方厉声呵斥道,转脸死死的盯住了路远,狞声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那个部分的?立即把枪放下,或许我还可以向你们的上峰求情,饶你们不死!”
“我们那个部分的都不是,曾经是属于解固基的152团,不过在上海,都打光了,现在只剩下了我们几个!”
路远平静的道:“我是路远,他们都是我们152团仅存的几个!”
路远!
一听这个名字,团参谋两眼一翻就直接晕了过去,他是吓晕的,落在这样的家伙手里,那还不死定了?
“路远?”
“你真的是路远?在上海杀了一百多个鬼子,在苏州平原上袭击了日军的辎重队并将宫本刚砸成了残废,还杀了日军皇族的那个路远?”
一听这到这两个字,周围的数百军人顿时惊呆,下一秒便齐齐尖叫了起来!
这个名字,几乎是南京唯一的慰藉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军报上报刊上根本没有提及,但过江的难民,溃兵们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提着这个名字,他们想没听说过都难。
每个人都脸色潮红,激动的连呼吸都紊乱了起来,没有人不崇拜英雄,军人们更是如此,更别说是路远这样,万军之中杀死了日本皇族,给无数惨死的南京难民,士兵们报了血仇,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的路远,那就简直是每一个军人梦寐以求的偶像。
“哼哼,还有很多人叫路远吗?”
王麻杆牛疙瘩等人两眼望天,得意的冷笑道。
“放下枪,都放下枪!”
卢方也尖叫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路远会来到这里,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只能让手下先放下枪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