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舒把车钥匙扔给安陵阳。
“走吧。”
安陵阳拿着车钥匙愣愣的:“去哪?”
“去慰问一下没完的那位,”白婉舒阴惨惨地笑着,“怎么着,我们做牛做马他风流快活?还敢跟我没完没了了。”
安陵阳安静如鸡地掏着钥匙开车,并对此全程一言不发——他能说什么?白大经纪人上吧!这世上敢怼越长羲的人不多!
长羲的住处在一片私密性、安全性极高的别墅群里,饶是白婉舒由安陵阳这样的熟面孔带着,也是经历了层层盘查。
白婉舒对此感慨:“越长羲可以的,混到这个水平,能在这里买一套房子,我是很佩服的,这开门关门邻里邻外的,都是资源啊!”
白婉舒兴致勃勃地八卦起来。
“那个谁谁谁家里卖石油的老大好像也住这里吧?还有市长——诶,他住哪一栋?可以的,每天要是能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圈里敢动他的人也不多了。”
白婉舒看着安陵阳开车,直到最深处的一栋白色大宅,古西欧的建筑风格,恍若城堡一般的建筑,她整个人是懵逼的。
“草,我恨资产阶级!这他妈要多少钱!我要干上几辈子我的妈!我仇富之魂熊熊在燃烧!”而后顿一顿,白婉舒又有些担忧地说,“安陵阳你给我透个数,这要多少钱?越长羲那家伙不会还在背房贷吧?我和你讲,我家秦茶她没几个卵钱,卖了她都给不起。”
安陵阳:……
白婉舒看着对方把车停好,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小鸟车玷污了这里的土豪气息,就听见安陵阳不咸不淡地说,“这一片都是哥的。”
白婉舒:“……”
安陵阳对她露齿一笑:“你想买吗?我让哥给你打个折?这个好说。”
白婉舒:“……”
“你把车钥匙给我。”
安陵阳刚把白婉舒的钥匙收好,闻言奇怪地问,“干嘛?”
白婉舒一脸深沉,“我想回家,你自己上去吧。”
……说好的怼天怼地怼长羲呢!!!
安陵阳握紧车钥匙满脸期待地问:“不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吗?”
“宋彻给了我一个外号叫白会怂,就是该怂的时候很会怂,”白婉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意味深长地说,“兄弟,你信我,别说今天我们来过。”
……
安陵阳:“迟了,我和哥说了,”然后补充,“哥回我说,嫂子在等你。”
白婉舒:……
给他们开门的是长羲,男人穿着很休闲的白色棉麻套装,细碎的黑发滴着水,看见他们来,男人微抬了眼,稍稍被热气蒸腾得发红的眼角非常湿润,气色极好,好到安陵阳都要被这男色闪到眼瞎。
“进来。”
长羲简短地说着,指了指一边的鞋柜,然后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安陵阳从善如流地换了鞋,然后偷偷打量了下,“哥,还没吃早餐啊?”
长羲心情非常好,闻言平静地扫了对方一眼,“恩”了一声,有些沙哑地低声回答,“刚起。”
安陵阳:“噫,嫂子呢?”
长羲提起秦茶嗓音含笑,“还在睡。”
这白婉舒就不干了,一直努力当透明人的她忍不住破功开口,“不是说等我来吗?”
“是。”长羲把做好的早餐放进恒温箱里,然后洗净手,“我待会出去一下,你照顾她。”
白婉舒:“?”
安陵阳有些为难,“哥要去哪?那个,结婚的事情外面闹得厉害,哥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给我安排记者发布会,”长羲拿着大毛巾给自己头发擦干了水,他的动作很慢,总有几分魇足过后疏懒至极的味道,“白婉舒?她醒了你让她起来吃早餐。”
他指了指之前用过的恒温箱,“在里面,冷了就再温一下。”
白婉舒被指的懵逼:“所以我过来是因为、我要伺候秦茶吃早餐?”
“照顾艺人起居——”长羲说,“你要用‘伺候’这个动词,随你。”
而后他就进了卧室。
白婉舒留在原地咬牙切齿,“怎么办,想打他。”
“……”安陵阳敷衍地安慰,“其实哥人还是很好的。”
白婉舒很怀疑:“是吗?”
安陵阳点头,“对啊对啊,哥给的工资最多,多到让我大部分时间看着哥都觉得他最可爱。”
白婉舒完全无言以对。
在卧室换完西装的长羲半蹲在床边,秦茶睡得很熟,他先前帮她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她都睁不开眼。
长羲微微低头,缱绻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然后伸手轻轻地拂开她凌乱的碎发。
“早安,”他看着她的脸庞,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我的茶子。”
长羲走了之后,白婉舒看着十一点半了,果断进了卧室。
卧室是非常大气的简约黑色风格,秦茶苍白的小脸蛋和白色衬衫在黑色被面上就显得格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