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殇不屑道:“就凭你?真是笑话,人家项鹰给你个台阶,你就下来得了,还非得撞个头破血流的呀?”
人啊,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比如说,你在街上,看到两个人打架。他们吵得很凶,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偏偏他们就是不动手。可等你上去劝架,他们就来劲儿了,嗷嗷地往上冲,恨不得立即就将对方给撂倒了。
你说,在这个时候,要是劝架的人被误伤了多倒霉?所以说了,往后有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尽量别往上去了,他们吵着吵着,其实也就拉倒了。
尉迟殇的话,就像是针一样,刺入了向旭日的心脏,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他抡着刀,照着尉迟殇就劈了过去。项鹰和龙翼、狗爷等人连忙上去拦住他,龙翼很是不爽,暗骂,向旭日是不是没有脑子啊?这事儿闹得,你说,明明是你让贾思邈踹了一脚,跟人家尉迟殇激动个什么呀?看人家贾思邈,叼着个草棍儿,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开会,咱们开会,谁也不要再吵了。”
“是啊,都退一步。”
这些人,终于是再次坐下了。不过,气氛明显地不太一样。
尉迟殇问道:“贾思邈,你打算怎么混进去啊?苗寨的外面,都是草坪,站在瞭望塔上,连只老鼠都逃不过岗哨的眼睛……”
“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什么?走……走进去?”
“对。”
在场的人,都惊奇地望着贾思邈,不明白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们这样过去,肯定是不行了,如果说易容呢?从身材上来说,岜沙和滇池苗寨的孟焦挺像的,两个苗寨有距离比较近,所以,岜沙对孟焦的言行、一举一动也都比较熟悉。如果说,把岜沙易容成孟焦,再把那些黒苗族的勇士,化装成滇池苗寨的人,他们就可以混进去了。
龙翼问道:“易容?你能行吗?”
贾思邈道:“这样吧,你们休息,我和岜沙去一边试试。”
差不多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贾思邈和岜沙还没有过来。尉迟殇、唐绝、龙翼、向旭日、狗爷等人,分成了几拨,坐在那儿休息。突然间,不远处的树丛传来了了扑簌扑簌的声响,几个人警觉性很好,一骨碌就坐直了身子。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身材粗壮,皮肤比较黝黑的壮汉走了过来,他们的精神遽然一紧,要不是看到紧跟在壮汉身后的贾思邈,他们非扑上去不可。别看,只是在滇池苗寨跟孟焦有一面之缘,火拼过一次,但是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这人,实在是跟孟焦太像,太像了。
当然了,这人正是岜沙。
贾思邈问道:“怎么样?”
尉迟殇跳过来,对岜沙的脸蛋捏了捏,又拍了拍胸膛,笑道:“贾思邈,你真是太帅了,这人简直就是孟焦第二啊。”
“不急,咱们再休息一会儿,等到日落黄昏的时候,我再和岜沙等黒苗族的人,混进去。”
“好,天色一暗,那些人就更是看不出来了。”
当下,贾思邈将那三十几个黒苗族的勇士,也都化了下妆。其实,这个化妆倒也不必了,很简单的事情,在滇池苗寨的厮杀中,他们就已经是衣衫破烂,身上带着斑斑血迹。现在,只是以最真实的面貌,过去就行了。
跟着贾思邈、岜沙一起过去的,还有吴阿蒙和李二狗子、唐柔、唐飞。再化过妆后,他们就混杂在黒苗族的勇士中,等到天刚擦黑的时候,他们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从丛林中跑了出来。
孟焦跟慎吾苗寨的苗王韦昌烈,关系不错。根据原定的计划,由贾思邈和岜沙等人混进慎吾苗寨摸清楚情况,不管韦昌烈有没有投靠拜月,他们都会发出信号。一旦是总进攻的信号,唐门和思羽社的人,攻打大峡谷左边的马岭苗寨。而洪门的龙堂和尉迟殇等八个龙卫,突袭大峡谷右边的神风苗寨。
当看到贾思邈和岜沙等人跑过去了,他们也都潜伏到了两个苗寨的附近,随时都能摸上去。这儿又没有电,等到天黑了,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
果然,贾思邈和岜沙、李二狗子等人刚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就让马岭苗寨和神风苗寨的人给发觉了。这里,距离马岭苗寨稍微近一些,在瞭望塔上的岗哨,喊道:“嗨,你们是什么人?再往前走,我们就放箭、开枪了。”
岜沙学着孟焦的模样和声音,骂道:“你们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吗?我是滇池苗寨的孟焦苗王。”
“你别走,我们过去看看。”
从峡谷的上方,跑下来了两个苗疆弟子。还真是孟焦苗王啊?他俩赶紧过来了,语气缓和、客气了不少。看来,滇池苗寨投靠了拜月,是神风苗寨和马岭苗寨、慎吾苗寨都知道的事情。这么说,这几个苗寨也真的都投靠拜月了。
一个苗疆弟子问道:“孟焦苗王,你们……怎么这么狼狈啊,又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们不是在那儿,牵制着千户苗寨的势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