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是要脱光了衣服吗?
师嫣嫣跟妙真、妙香等人不太一样,有点儿不太合群儿,跟她们在一起,总是带着一股孤傲,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之前在寒山寺的时候,大家都是女孩子,也就没有什么顾忌,都是在一起洗澡的。
可师嫣嫣,从来没有跟她们在一起洗过。
为什么?她是有纹身,还是不太好意思癢ww.。科涫担庑┒疾皇莝híme问题的呀?
纹身……很正常的事情,现在的社会上有不少女孩子都纹身的。
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女孩子,你有的,我也有,要是想看,自己晚上脱光了对着镜子看,不是一样的呀?她们总结了一点,那就是师嫣嫣性格太过于冷傲,不屑于跟她们在一起洗澡。
现在,终于是可以看到师嫣嫣脱光了衣服的模样,这些女孩子中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则是没想那么多,希望能尽快将师嫣嫣给治愈了。
妙香问道:“师弟,要脱光了师姐的衣服吗?
贾思邈摇头道:“不用,隔着衣服一样可以施针的。”
“这也行?”
“纯纯、君傲、妙真、妙香,你们几个上去,将大师姐给扶坐起来,快。”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也不敢怠慢了。她们立即上去,两个扶着师嫣嫣的双臂,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将师嫣嫣给扶扶了起来。棉被也扔到了一边去,师嫣嫣好像是更冷了,不住地打着哆嗦,嘴唇都有些泛青了。
接过唐子瑜的银针,贾思邈五针齐发,一起刺入了师嫣嫣身体的五处要穴。三根留针,两根用手指快速捻动着。渐渐地,透过师嫣嫣的衣服,飘荡出来了一股白色的雾气,有点儿像是数九寒冬早上的那种寒霜,飘散到空气中,让周围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
这两根留针,贾思邈再次握住了另外三根。
妙香和妙真等人的眼眸都瞪圆了,还有这样行针的吗?别说是看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贾思邈的左手握住了一根银针,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握住了一根银针,中指和无名指又握住了一根银针,三针一起快速地捻动。只有于纯知道,贾思邈这样做完全是靠着体内的一股纯阳内劲,一点点,一点点地融入到师嫣嫣的体内,这就像是一股股的暖流,沿着她身体的奇经八脉化开了。
很舒服,很舒服。
这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喝了两口烧刀子,又像是在盛夏的三伏天,喝了几口井拔凉水,通泰舒透,全身的汗毛孔都舒张开来了。
“嗯……”师嫣嫣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声音不是很大,如蚊吟一般,可房间中实在是太静,太静了,顿时把妙真、妙香等人都给惊到了。旋即,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激动道:“大师姐,大师姐,你没事吧?”
这么一吵,师嫣嫣也终于是睁开了眼眸。然后,她就看到贾思邈正趴在自己的胸前,两只手在那儿“摩挲”着……怎么会这样?这完全是一种自卫的反应,她甩手给了贾思邈一耳光,叫道:“你干什么?我真是看错你……”
啪嚓!这一耳光,结结实实煽在了贾思邈的脸上。本来,他就脸色苍白,这下,顿时露出了嫣红的五指印痕。可贾思邈就像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淌下来,他的注意力还集中在两手的银针上,低喝道:“别乱动。”
这种事情,正在节骨眼的硍劲儿上,要是乱动,内心走错了经脉,师嫣嫣很有可能就废了。一怔,师嫣嫣再看到房间中的妙真、妙香等人关切和错愕的眼神,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是啊,刚才自己不是突然纯阴绝脉病症发作了吗?这是让贾思邈给救了呀。
人家救自己,自己还煽他耳光……在这一瞬间,懊悔、自责、感激等等,一股脑儿的都涌上了心头,她的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只能是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贾思邈了。
这样又持续了有十来分钟,贾思邈终于是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喘息着道:“好……好了,你去洗个澡吧。”
师嫣嫣就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从穴位中飘荡出来的那汩汩白雾,化成汗水黏在了衣服上。她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娇躯,更是衬得曲线轮廓分明。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很是感激地看了贾思邈一眼:“师弟,谢谢你了。”
“别这么客气,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打疼了你吧?”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
越是这样说,师嫣嫣的心中就越是愧疚。
她轻声道:“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
贾思邈笑了笑,她这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