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傲都要哭了,问道:“贾思邈,你……你什么都跟她们说了?”
贾思邈很无辜,苦笑着道:“也没说什么呀,就是……咱俩亲吻的事情说了。”
“你怎么这一样啊?”
“不是你先告诉唐子瑜的吗?我看她都知道了,我就说了。”
这还要吵起来呀?张兮兮和唐子瑜连忙过来劝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那么点破事儿吗?捅破了那层膜……哦,是那层窗户纸,互相坦诚相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君傲有些气急了,大声道:“对,对,我跟贾思邈什么都干了,这样总行了吧?我现在憋不住了,我要回去跟贾哥立即就亲热,你们要跟我们回去吗?”
啊?张兮兮和唐子瑜吓了一跳,赶紧道:“不,不了,你们先回去,我们等会儿再回去就行。”
沈君傲横了眼贾思邈,喝道:“咱们走。”
贾思邈都懵了,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沈君傲要跟自己上床了。
去,还是不去?
就这么一犹豫的空挡,张兮兮道:“贾哥,你不用有什么顾忌。放心,我和子瑜,是不会往出说的。”
唐子瑜赶紧道:“是啊,我们比刘胡兰还宁死不屈,打死也不说。”
沈君傲催促道:“你走不走啊?不走,我可走了。”
“走,走。”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x混蛋。送上门来的买卖,哪有拒绝的道理?女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万一拒绝了她,让她的自尊心受挫,她想不开怎么办?贾思邈是男人,男人就要担当,只能是委屈自己了。
一路上,贾思邈和沈君傲都没有说什么。等回到了贾家老宅,贾思邈坐在沙发上,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讪笑道:“那个……君傲,我觉得吧,咱们是不是要进一步了解,这样就发生了关系,有些太快了点儿。”
“快吗?”
“是啊!不过,你要是实在憋不住了,我可以将就你一下。”
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属猴子的,顺杆往上爬,谁憋不住了?沈君傲横了他两眼,哼哼道:“我想,贾大少爷可能是误会了,我叫你回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哦?什么事情,是你没准备套套吗?没事,我这儿有。”
“去你的。”
沈君傲道:“明天,不是任书记要来咱们南江市吗?老人家的心脏一直不是很好,廖局长为了老人家的安全考虑,准备给他找一个贴身医生,全权负责他在南江市的起居生活。你的医术了得,这次就辛苦你一下吧。”
“贴身医生?”这倒是让贾思邈颇感意外。
“贾哥,我跟你说呀。”
沈君傲想的倒是挺周到的,现在南江市的局势越来越是紧张,而贾思邈跟青帮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冲突。说句不好听的话,青帮的人在南江市为什么敢这么嚣张?有省公安厅厅长何化亭罩着,有很大的关系。
人家任克志是省里一把手,要是能够得到了他的支持,还有谁敢动贾思邈?沈君傲道:“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当这个贴身医生。”
怎么都划算,贾思邈大声道:“当,我当然当了。君傲,还是你知道疼我。”
沈君傲的脸蛋微红,轻啐道:“少来,你以为这个贴身医生是那么好当的吗?市长郑兴国、市委书记韩世平,都给任书记准备了医生。你想想吧,是说当就能当上的吗?”
韩世平的儿子韩子健,精通中西医,更是师承大国手曲先章,医术相当厉害。既然韩世平要找人,十有八九就是韩子健了。那郑兴国呢?对于这个人,贾思邈可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他巴结商午,怎么能把火车站地下广场修建项目,就给了商甲舟。
贾思邈问道:“君傲,你知道郑兴国找来的大夫,是谁吗?”
“那个大夫叫做刘从正,听说是了不得的人物。你是大夫,知道这个人吗?”
“刘从正?”
贾思邈霍下就站了起来,吃惊道:“这人是攻邪派的宗主啊,他怎么会突然间来到南江市了?”
“攻邪派?”
华夏国幅员辽阔,人杰地灵,根据地理位置、环境等等,产生了一些中医门派。
蜀中地区、潮湿多雨,大多数人都喜欢吃辣,大夫就给开一些辛辣、祛湿的药品来化解多余的湿气。东北天冷,为了抗寒,大多数人都是睡火炕,喝高度酒,这样就导致了风湿、咳喘、胃病、心脏病等等病症,大夫在开药的时候,在药中就加入一些温热、驱寒的药物,来克服多余的寒气。
同样的道理,在中医的圈子中,根据地区经度和纬度的不同、地方百姓的身体差异、季节气候等等因素,各个地方的医生在用药上,不得不考虑用一些药品来祛除本地的、特有的治病因素的药品,久而久之,这些古老的中医门派就形成了。
就像是千金医派、阴癸医派、滋阴医派、河间派、火神派、伤寒派等等中医门派一样,攻邪派也是其中之一。
攻邪派的看病和用药的方法,都很“邪”,不按章法,不循常规。在攻邪派的大夫眼中,病是由邪气入侵了身体所导致的,一般用的是吐法和下法,在上焦要用吐法,中下焦就用下法,很厉害。
沈君傲听得眼眸都瞪圆了,喃喃道:“怎么你们中医这么复杂呀?听起来,倒像是金庸先生笔下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带这么多的门派和分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