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担忧的说道:“可是,小的担心二老爷他……”
绥宁伯摆摆手,“没事,老二性子火爆,但脑子也不是傻的,等他冷静下来,他就会想明白。你赶紧去吧。”
胡管事欠身应下,“好,小的这就去。”
胡管事退出书房,绥宁伯陷入沉思中。
他只觉得自己踏入一张网里,自己困在网中,让他束手无策。
江老夫人跟在二儿子身后走入院子里,看到马车上昏迷不醒的江氏与郑尔敏,江老夫人顿时觉得一阵头晕,下人忙伸手将她扶住。
齐夫人见傻愣愣站着的郑弘清,微微叹口气,转身对身边的婆子吩咐道:“赶紧取两块门板过来,将二夫人与五小姐抬到屋里去,再让人去催催,看看大夫到了没有?”
婆子曲膝应下,在齐夫人的吩咐下,不一会,下人们七手八脚的将江夫人母女抬进屋里。
郑二老爷看到江氏母女的伤势,又准备转身去寻父亲理论。
齐夫人看着被愤怒笼罩着的郑弘清,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出言阻止道:“二弟,府里已经乱成一团了,不管你有多大的气,你都忍一忍。”
说到这里,齐夫人担心劝不住郑弘清,进一步解释道:“其实,府里的火若是你放的,你的气也该消了。府里的火若不是你放的,江氏娘儿俩就不会是伯爷出手的。
你是在外走着的人,你该看得出,如今,咱们府处在一个漩涡里,咱们越乱,越是称了别人的心意。”
齐夫人淡淡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话语让郑弘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齐夫人,问道:“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江氏与敏姐儿出事,不是父亲所为?”
江老夫人跟着看过来,“对呀,书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夫人淡淡的说道:“父亲是敏姐儿的翁翁,他何至于对敏姐儿下手?二弟收起戾气,先去看看弟妹与敏姐儿吧,如今府里乱作一团,我也得去看看。”
说完,齐夫人朝江老夫人福身道别,带着刘氏转身离开。
郑弘清看着齐夫人的背影,问道:“母亲,这……”
江老夫人看眼走开的齐氏婆媳,转身往屋里走,说道:“书瑶说得是,咱们先去看看涵双她们娘儿俩吧,其他的事,往后再说。”
绥宁伯的胡管事从伯府出来,坐车往侯府去,车才行一小段路,管事突然想起,姑爷这个点该在宫里,急忙让车夫调头,往宫里去。
胡管事来到离宫门不远处,在侯府车夫常打尖的那间茶楼下车。
这些开在宫门不远处的茶楼,便是为了方便早朝时各家随从、车夫而开起来的。
每日早朝时,是最热闹,生意最好的。
胡管事站到门口环顾一下坐满人的大厅,眼尖的看到侯府四老爷的随从王端,正与何相府的车夫何干坐在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聊着什么。
胡管事侧身让了几个送早点,茶水的小二,才从门口穿堂行到王端的身边。
欠身招呼道:“端爷,何爷,早上好。”
王瑞寻着声音扭头看过来,见到绥宁伯府的胡管事,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拱手欠身道:“胡爷好,你今儿怎么过来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