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母亲,金瑞头大得不知从何说起。
重重的叹口气道:“属下不知如何给王爷说?昨儿属下接到府里递过去的信,就立即回府了。
母妃见到我,哭哭涕涕的说她这也痛,那也痛。
要死要活的,折腾了好一阵,最后折腾累了才睡下。
属下趁母妃睡着时,问了她屋里的一个下人。
下人说,在属下进院之前,张嬷嬷在伺候母妃喝燕窝粥,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听说属下过来了,母妃才开始哭泣的。
王爷,你说,母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连自己的儿子都骗?
咱们小时候,她可教咱们做人要诚实的。
唉,咱们小时候,母妃身子虽不好,时常病着。
可那会儿,母妃很温暖,不像现在,说话尖酸,让人畏惧她,不愿意与她相处。”
梁王眉头皱了皱,问道:“伺候姨母的不是王嬷嬷吗?”
金瑞回道:“之前王嬷嬷不是劝母妃,让母妃不要干涉王爷的婚事吗,结果,母妃责罚了王嬷嬷。”
梁王点点头。“这事我知道。后来,不是让王嬷嬷回来继续伺姨母吗?”
金瑞叹口气道:“王嬷嬷回到母妃的院子,母妃对她横眉冷对的,动不动就打骂,梅姐儿看着王嬷嬷可怜,让她的儿子接她回去了。”
“这个张嬷嬷跟姨母多久了?”梁王问道。
金瑞想了想,摇摇头道:“具体有多久,属下也不大记得,应该有好些年了。怎么?王爷觉得张嬷嬷有问题?”
梁王淡淡的说道:“人与人在一起,会相互受影响。
以往,王嬷嬷伺候姨母时,姨母性子随和,咱们都喜欢她。
如今,姨母与一个下人相处能有说有笑,而对自己亲人却尖酸刻薄,让亲人都不愿意亲近她,你说这个下人有没有问题?”
金瑞醍醐灌顶一般,“属下怎么没有想到?”
梁王侧头看他一眼,“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是有道理的。”
金瑞抬手摸摸头,“属下狭义了,属下只把这句话用在小孩身上。以为小孩分不清是非,怕被坏孩子带坏了,所以才......”
金瑞越说声音越低。
梁王淡淡的说道:“在我看来,这句话一生受用。”
二人边走边说,径直往景福苑而去。
梁王刚进汝南王府,就有人将信儿递到景福苑。
听到信儿,汝南王妃撇着嘴道:“昨日就回到京城,今儿这个点过来看本妃,本妃在他心中,已经不是那个亲亲的姨母了。”
张嬷嬷边给汝南王妃捶腿,边低声说道:“王妃,奴婢给你说句心里话,养儿子就是这样,取了媳妇忘了娘。
梁王没有议亲以前,对王妃好得比亲生儿子还好。有什么好的,首先想到王妃。可议亲后,对王妃就不一样了。
唉,王妃要想开些,世道就是这样,不是王妃一人才有这样的遭遇。
王妃还算好的,王府的门弟摆在这儿。
媳妇进门了,只要儿子孝顺,儿子不给媳妇撑腰,儿媳就不敢爬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