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伯想骂两句,看到孙儿痛苦的样子,终是没有骂出口。
叹口气说道:“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往后,离候府的人远些。
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好的养伤,等伤好了,让你太婆,你阿娘她们给你看看,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把亲事订下来。”
赵世铭本不想答应,但见翁翁不是与他商量,而是直接下命令,只能闭上眼嗯一声。
威远伯见赵世铭应下了,心里的怒气散了不少。
接着说道:“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要知道轻重缓急,还得识实务。明白吗?
白启岩那里,先放放,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夺妻之恨,往后有的是机会报。嗯?”威远伯的话温和了很多。
赵世铭想到白启岩的拳头,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沫。威远伯的话,给了别扭的赵世铭一个台阶。
赵世铭点点头,轻声应道:“嗯,孙儿明白。”
赵世铭的顺从,让威远伯的心情好了不少。
威远伯起身站起来,踱步到罗汉床边上坐下来,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是我孙儿辈中最出色的,往后,是要支撑门户的。
铭哥儿,光会读书是不行的,还得懂变通,你不能迂腐了,知道吗?你是我老赵家优秀的儿孙,得有读书人的智慧,有商人的精明,知道吗?”
赵世铭点点头。
威远伯说到兴致上,转头看一眼陈老夫人,说道:“铭哥儿这儿没什么事,你先回去。”
陈老夫人见伯爷撵人,知道他们有事要商谈,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对赵世铭说道:“铭哥儿,你好生养伤,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丫头去厨房取。”
威远伯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走、走、走,啰啰嗦嗦的,铭哥儿是三岁的孩童吗?还要你在吃食上叮嘱?这些话一遍遍的说?你烦不烦?”
陈老夫人在威远伯的嫌弃声中走出房间。
威远伯等陈老夫人出了屋子,转头对赵世铭报怨道:“真是无知妇人!成天喋喋不休的说些无聊的话。”
赵世铭苦笑一下,笑扯得他的脸痛,于是吁了一声,轻轻的吐了口气。
威远伯回过头来,见他咧着嘴痛苦的样子,说道:“你说你,你一介书生,跟梁王的侍卫动什么手?那些人从小习武,拳头跟铁铸的一般,你跟他们打,不是自找苦吃吗?”
赵世铭听了威远伯的话,知道他误会了,本想解释一下,他的伤是白启岩打的,话到嘴边,赵世铭觉得说出来很丢人,便止住了嘴,任威远伯误会。
威远伯报怨一通后,接着问道:“铭哥儿,你今日见到梁王,他的精气神怎么样?”
赵世铭想了想,咧嘴回道:“好!”
威远伯点点头,喃喃的说道:“那就是说,梁王的身子调理过来了。”
赵世铭不明白威远伯话里的意思,纳闷的看着他。
威远伯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的踱步,说道:“不行,这事,得给晋王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