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边的生意,还有海上的生意是外婆一生的心血,若是抛了,外婆会心痛。月儿,你就当完成外婆的心愿,帮外婆守着这份产业,好吗?”
白如月见外婆带着恳求的眼神,心一软,点头道:“那这样成吗?月儿先守着,舅舅不是生意的料,等章哥儿长大了,月儿把外婆南边和海上的生意交到章哥儿的手上。”
张老太太想了想,说道:“我一生就只有你阿娘和舅舅两个孩子。
在我看来,儿子和女儿是一样的,我手上的产业,原本打算给你阿娘和小磊,他们一人一半的。
现在把京城的产业留给小磊,南边和海上的生意,就留给你阿娘。
你阿娘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南边和海上的生意耗了我一生的精力,所以,我把南边和海上的生意托付月儿。
还有,这世间,士农工商,这商呀,是最末等的。稍稍有些条件的人家,男人的追求都不在商上。
咱们这个家里,有岩哥儿高中状元的榜样,三年后,力哥儿定是一甲。往后,章哥儿定以两个哥哥为榜样,必是走科考之路的。”
白如月想想也是,只好点头道:“那好吧,那就让哥哥弟弟安心在官场上施展拳脚,我来接手外婆的生意,为他们前行保驾护航。”
张老太太见白如月答应了,欣喜的搂着白如月肩,轻声说道:“那就辛苦月儿了,回头我让人把南边和海上生意的账本给你送过去,你好好看看。”
白如月点头应下。
接下来,张老太太就南边和海上的生意,详细的给白如月做讲解。
白如月让人送了纸和笔进来,外婆边讲,她边记,有不明白的地方,她再提问,直到人定时分,白如月方才从老太太的院子离开。
第二天早饭后,韩深到外院的书房见白如月,白如月把大致的情况给韩深做了交待。
随后,让人把王水根和张长福叫来,白如月作了引见后,把王水根和张长福交到韩深手下,由他按皇家护卫训练的方式,把所有的人再训练一遍。
白如月把事情安排下去,转身去到三哥的书房。
白如月刚走到书房门口,白启岩抬头见到她,忙朝她招手道:“月儿,赶紧过来帮我看看,我怎么就算不对,一早上,我算了三遍,得三个不同的数。”
白如月抬步往书桌边走,边走边问,“三哥在算什么?怎么算不清了?”
白启岩身子往椅子上靠,手指指桌上的账本,“这是外婆给我的铺子和庄子的账目。
平日里,我看你算起账来清清松松的,今儿自己算算,这才一个铺子的账目,算了三遍,算得我晕头转向的,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比写文章难太多了。”
白如月随手拿过白启岩打开的账本翻了翻,笑着打趣道:“呵呵,也有状元哥哥不会做的事。”
白启岩坦言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三哥虽是状元,不会的东西也多着呢,月儿不必觉得惊讶。”
白如月站在书桌边上,一手翻财本,一手拨打算盘,逐页开始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