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话还没有说话,便被崔老夫人打断。她等崔老夫人说完,尴尬的赔着笑道:“这个,那个,咱们俩府几十年的交情,私交甚好。
慧姐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咱们府里上上下下都极喜欢慧姐儿。
慧姐儿嫁到我们府上去,跟在自家里一样,得到府里上上下下的宠爱。
我知道,铭哥儿之前做的蠢事,让你们对他没有信心。
可是,从那事之后,铭哥儿是真的懂事了,真的收心了。
从那事后,铭哥儿再没逛过花楼,就算有文会应酬,申时必定回府。
铭哥儿真是洗心革面,每日用功读书,这次春闱能考中二甲二十六。
当然,他没有远哥儿考得好。不过,他能考中,也是不错的,对吧?
昨儿,铭哥儿求到他翁翁面前,他要求娶慧姐儿,还给他翁翁说,往后,他定会一心一意的待了慧姐儿。
所以,今儿,我才腆着脸来求你们,话又说回来,铭哥儿年少轻狂,才做了些出格的事儿。
老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望你们能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崔老夫人听了陈老夫人的话,脸色缓和了很多,声音跟着柔和下来,“唉,这事呀,怎么说呢?还是咱们慧姐儿跟铭哥儿没有缘分。
铭哥儿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是真不错,只是,我们慧姐儿已经许了人家,婚期都订定来了,明年八月初八大婚。”
陈老夫人愕然的看着崔老夫人,不可置信的问道:“不能吧?多久的事儿?慧姐儿许了哪家?怎么我们一点信儿都没有?”
崔老夫人笑着回道:“这事儿也是前些日子才定下来的。慧姐儿许给沁园群芳家岩哥儿,婚期是前不久群芳和小玉到大相国寺找师傅合的期。到时,还请你们府上来喝杯喜酒。”
冯氏一脸不喜的接过话来,“你怎么舍得把慧姐儿嫁到寒门去?
白家有什么?白振天一个师爷,挣的银子养活一家人都不够。这些年,若不是候府接济他们一家,他家岩哥儿哪能参加科考?
就算岩哥儿考中状元又能怎样?没有支撑,一样碌碌无为一辈子。慧姐儿嫁给他,能有什么出路?”
古夫人和张太太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张太太性子泼辣,脱口说道:“冯夫人这话儿说得我有点不爱听了,都说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贫。何况,岩哥儿还不是一般的少年,是高中状元的少年。
岩哥儿他能在一堆士子里高中状元,这状元可是岩哥儿凭自己的本事通过殿士,由皇上钦点的,岩哥儿能从众士子中脱颖而出,他就优秀于一众士子。
冯夫人的眼光这么独到,竟然现今就能断定岩哥儿没有了出路?
我到想请教一下,冯夫人的凭什么这么说?
白家和威远伯府比,自然只能算寒门,可从寒门里走出来的官家,不管是当朝,还是前朝,还是前朝的前朝,历朝历代都多得数不胜数。
你家铭哥儿春闱中了二十六名,你们威远伯府上下都是一团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