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更纳闷了,“这两日母亲不舒服,我跟孙氏、方氏在母亲屋子里守着,每天到酉末才回去歇下。
早上起来,这又要去母亲院子了,你说说,我能听到什么传闻?你说说吧,什么传闻?”
白振宇叹口气,把外面的传闻给王氏说了一遍,王氏听得怒起,虽然之前老爷跟她提过,黄老夫人可能会出手害老太太。
当时,王氏还想着不至于,白家和秦家,好歹是一家人,老太太可是伯爷的亲姐姐。
白振宇气恼的问道:“二嫂,你说黄老太婆这样欺负母亲,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吗?”
王氏还没有回答,秋菊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远远的便开口说道:“二太太,老太太不见了。”
白振宇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秋菊,“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秋菊急得快哭了,“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醒过来就没有见到太太,奴婢立即到院子各处去寻,可寻了两遍,还是没有找到。”
王氏忙吩咐道:“老三,赶紧到湖边去看看。秋菊,你到门房去问问,看看老太太是不是出去了?“
白振宇脸色变得阴沉,听了王氏的吩咐,立即点头道:“我明白,这就去。”
王氏心里急得要死,表面还得镇静的一一做吩咐。
而秦老太太,此时身着一身白色绸衣,像是感觉不到早春的寒意,从白府的后门出来,沿着街边往荣远伯府走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沿街的铺子,有的已经取下隔板,小二在店门口忙着打扫。
有挑担子的货郎挑着满满的货物,开始走街窜巷的吆喝。
秦老太太所路过的地方,有人驻足好奇的打量她。
大家见她只穿一身白绸衣裳,和大伙厚厚的棉服相比,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异常突兀。
秦老太太压根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
她脑子里全是昨晚年轻人的话语,起初她不信,直到那个伶人站在她面前,把青烟如何找他,让他如何勾引她,如何骗她手里的银子,黄氏如何让她身败名裂。
黄氏又如何言而无信,让人从他手中抢走银票,还差点要了他的命,若是不是遇到好心人出手相救,他也不能来见着她。
那俩人什么时候走的,秦老太太不记得了,从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她心里只有恨。
她恨黄氏,恨不得撕了她。
可秦怀玉知道,黄氏现在有女儿为她撑腰,她不能拿她怎么办!
秦怀玉想着,既然黄氏你坑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让世人看看,贤妃娘娘的娘是什么人。
那年青人骂她老没羞,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自己的儿子想想。现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她......
秦老太太想着自己的儿子因她而抬不起头,心里的愧疚多了几分,对荣远伯、对黄氏的恨又多了几分。
秦老太太走到荣远伯府门口,站在正大门前面,双手击掌,扬声吆喝道,“左房右邻的街坊们,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出来看看,来给我秦怀玉作个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