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门内,苏酒下意识摸了摸拢在宽袖中的那串伽南珠。
她虽出身寒门,却也知晓这伽楠贵重程度远甚黄金,乃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二公子拿金珠串子诱惑小哥哥,未免太看轻他了。
她想着,听见小哥哥温声道:“瞧兄长说的,当初拜师时我就曾对院长提起过,想让兄长与我一道拜入他门下,可惜院长一口回绝,任我如何劝说也没用。他不愿意,便是兄长拿金山银山与我换,我也劝不动他啊。”
他站在窗畔,逆光透过高丽纸打在他侧身,端得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在说谎。
萧廷德颇为遗憾,只得收起金珠串子悻悻离开。
他走后,萧廷琛带着苏酒,也离开了寝卧。
刚走出去,一只手从背后伸来,拽住了苏酒的后衣领。
小姑娘回头,只见花柔柔翘着兰花指,笑得格外灿烂,“谢二在海棠馆订了雅座,大家都去了,你俩也不能缺席!”
……
谢容景包下的是海棠馆三楼的雅座。
花柔柔推开门,里面十几名学生席地而坐,正簇拥着谢容景和其他三名少年玩牌九。
谢容景抬眸,正好看见懵懵懂懂的苏酒。
他很快移开目光,皮笑肉不笑地盯向萧廷琛,“可要来玩?若输了,把你家小书童送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