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不多,对于一座侯府来说,真不至于为了缺十万两银子跟国库借的地步,这只是一种人情世故,百官同僚,大家都向国库借银子,就你一个自命清高不借的,很自然就会被排除在小圈子之外。秦建云那样的人,当然会借一点意思意思。
“你是想让安国侯带头向国库还银子?”李暄道。
“先看看再说。”秦绾道,“至少等云州的消息过来,陛下震怒再说,要不然,陛下恐怕还下不了那个决心拿百官开刀。”
法不责众,满京城就几乎没有几个没向国库借过银子的官员,这一刀下去,可真是整条船上的人都被打翻,绝对声势浩大。
“突然发现,其实我们真的做不到什么事。”李暄叹息道。
“那就做现在能做的,剩下的,等以后能做了再做!”秦绾毫不犹豫道。
“也是。”李暄愣了愣,随即一笑。
“我先回府了。”秦绾道。
“嗯。”李暄也没留她,非常时刻,实在容不得儿女情长,何况秦绾也不是把情爱放在首位的闺阁女子。
“啊,对了。”秦绾走到书房门口时,转头又笑道,“宁王府的桃子味道不错,叫人给我多摘点。”
“好。”李暄失笑。
之后几日,百官都发现了皇帝陛下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而且端王才从南楚出使回来不久,又立刻被派去巡查云州,而且还是立刻上路——云州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巡查的?何况使节团不是一个月前才从云州路过么。
不过再想想太子府这几日的兵荒马乱,皇帝心情不好也正常吧。太子大婚关系东华的颜面,现在变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偏偏太子府置办迎娶侧妃的聘礼也不能无声无息的,不然就是打宁王府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