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间有个身穿囚服的男子,手脚还套着锁链,正在一边痛苦地嘶吼,一边打滚,锁链将手脚磨出道道血痕,一会儿工夫,青石地面就变得血迹斑斑。
苏青崖站在屋檐下,白衣布袍,一色清冷,仿佛对眼前之人的惨状毫不动容。
反倒是出宫后硬要跟来的上官策和太子派来的上官珏脸上抽动,似乎想别开眼去。
“你怎么弄的?”秦绾绕过院子,好奇道。
“先试着让他吞下去看看,不过看起来果然不对。”苏青崖叹了口气。
蛊虫原本从瓶子里倒出来的时候干得就像是标本似的,让戒备的众人虚惊一场,可谁知道一吞入腹中,竟会立即发作?而且看那犯人是抱着腹部的模样,和楚帝的症状也明显不同。
如果不是因为蛊虫不对,就是下蛊的方法不对。
“表姐,你不觉得……渗人?”上官策结结巴巴地道。
连他都看着心里发毛,为什么娇滴滴的表姐比他还适应良好,这没道理嘛。
“此人在江湖上绰号花蝴蝶,善用迷香,专坏女子清白,这几个月来没听到他作案的消息,原来是落到了南楚官府的手里。”朔夜淡然道。
“你还觉得他可怜?”秦绾一挑眉。
“是该死,就是……叫得有点儿让人发毛。”上官策嘀咕着,搓了搓手臂。
“郡主倒像是见惯了这些似的。”上官珏突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