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诗雅一听,猛地抬起头来,道,“不行,我已经拜过天地了,我才是正经的四王妃,你不能赶我出去。”
“四王妃?哈。”萧柔眼底一声冷笑,“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连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敢和我争四王妃的位置,我看你真是疯了!”
她再看向一脸阴寒的凤千越,问道,“殿下,你怎么说?”
凤千越的目光正缓缓地从连似月的身上收回来,他居高临下的看了连诗雅一眼,口气森冷,道,“是谁指使你的?”
“无,无人指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人把我抓走,让我穿上喜服,一路将我抬来这里和四殿下拜堂。”连诗雅吞吞吐吐地道,那慌张的表情让人觉得她分明就在撒谎。
“刚刚本王怀疑你并非和韵郡主,你却说自己是萧柔,你还敢说无人指使?”凤千越目光越加森冷,厉声道。
“那是因为……”连诗雅紧咬着下唇,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牲口棚那又脏又乱又臭的情形,不,她不要回去,她不要再回到那里去了,无论如何,她要留下来,留在越王府,这是她最好的去处!
于是,她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抬起头来,说道,“因为自从殿下在相府中赠我玉佩之后,我便念念不忘,今日阴错阳差上了花轿,我便……我便……”
凤千越猛地低头,看向连诗雅的手中,这确实是他随身的玉佩,因为要穿喜服,这两日他便将玉佩摘了下来,可没想到却到了连诗雅的手中,还被她说成是定情信物一般!
他大意了!这是被人拿走的!这几日忙着大婚之事,居然忽略了身边之物。
是谁?他下意识地看向连似月,连似月却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萧柔和连诗雅看着。
“什么……”萧柔一听,心头被针猛地一刺般,“连诗雅,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居然偷四殿下的玉佩。”
“这不是我偷的,四殿下的贴身之物,我如何偷的到,这是四殿下送给我的。”连诗雅否认道,并坚称玉佩是凤千越所赠,眼中还流出两行清泪,她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道,“殿下,无论如何,我们已经拜过堂了,您不能赶我走,我还有您的玉佩。”
“连诗雅,你真是下贱,为了嫁给四殿下,居然耍这种阴谋诡计,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莫名其妙抓来这里的,如果你是被抓来的,你现在怎么不走?这分明都是你的计谋,你假装绣娘留在我的身边,然后趁机掉包,自己跑来和四殿下拜堂。”
连诗雅口口声声要留下,又拿着凤千越的玉佩做证据,现在人人都觉得是她自己策划了这么一出,萧柔更是这么觉得!
连似月轻轻地摇了摇头,两个愚蠢的女人啊。
众人也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千越的脸色则越来越阴沉,这两个女人,无论哪一个都让他倒足了胃口,现在看她们这般为她争执,他更觉得恶心。
这时候,连似月走了出来,说道,“郡主,事已至此,我三妹也是对四殿下痴心一片,既拜过堂,又入了洞房了,您看此事该怎么办才好?”
上一回,萧柔怂恿梁汝南陷害于她,想毁她的脸,又想陷害九殿下,她当时没有深究,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回,她就在她最看中的婚约上做手脚,她说过了,她连似月从不宽容,有仇必报,只要时机一到,必定出手,所以,萧柔此番不过是还债的。
凤千越猛地抬头,目如寒光,看向连似月,“我越王府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