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兰呼吸一窒,被他紧锁在怀里,搭在他两肩的纤臂无措缠紧了他的脖颈,尽显柔弱无骨。
他漫夺的吻,几欲将她的魂都勾走。
一肩青丝如水倾落,榻上暗影成双。
呼吸滚烫,如热浪拂面。
君子谦心口疯狂躁动,尤其是尝到了她的香甜,眸色深沉,呼吸微重,将她紧锁在怀里。
呼吸交错,寸寸掠夺,良久之后,待到气息薄弱,君子谦突然放开她。
他捏住她白皙的下巴,指腹自那潋滟红唇一抚而过,“乖,张嘴,不然那宴之哥哥可咬你了。”
他动情的眸子凝视着她,声音诱哑,带出几分男人独有的邪魅狷狂。
听得夜幽兰心泛悸动,迷蒙的看着他,粉唇微张,什么都还来不及说。
刹那间他又极快地俯身而下,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便能轻而易举地探到。
霸道,却又蕴着千丝万缕的柔情,辗转间只流溢着女子的细软呜咽。
后来便愈发张狂起来,越吻越深。
宛如那清冷深林中唯一的野兽。
而真正伏在君子谦身体里的那只半养成的蛊,更是疯狂的催促激发他的神智。
暖香缭缭,美人在怀,软玉温香。
有一簇火苗,聚燃成焰,烧得人神魂颠倒。
情动淹没了神智,他眼底炽热缠情,沉重又压抑的喘息喷洒在她脸上,温柔缱绻而低哑:“兰妹,宴之哥哥想要你,可以吗?”
夜幽兰眸光幽荡迷蒙,眼睛如水潋滟,多情美艳,看着男人温柔深情的眸。
根本招架不住。
从来没有人,像他此刻这般对过她,心中奇异的涟漪瞬息泛滥。
“宴之哥哥……”
听见她低喘微促的话音,默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君子谦揽起她的腰肢,便抱起了她柔软的娇躯,走过去往床榻上一放。
微风透入纱帐,她幽柔的发丝轻舞,撩云拨雨般,若有似无地拂过他鼻尖。
君子谦俊眸之中凝来幽熠深光,垂头封住她的唇,贪恋吮咬。
流连而过,陷在她馨香的颈窝。
而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
那旋律美丽,清澈干净,像是光明的雪落在尘世净化人的心灵。
屋内意乱情迷的二人,首先清醒过来的是夜幽兰。
她一把推开君子谦,脸上绯红滚烫。
虽是一脸的慌乱,双手却是冷静的将自己的衣服都拉好。
才转头望向旁边的君子谦,一刹撞入他幽邃带着情动的深瞳,夜幽兰呼吸一紧,带着歉意的软声道:“对不起,宴之哥哥……”
她咬咬唇,垂了垂头,低言软语:“不可以的。”
君子谦原本被情动淹没的理智,也在那干净清澈的旋律中,拉回了一丝理智。
看着小姑娘两颊嫣红,粉唇微肿,但眸眼却是清明闪亮的。
他渐渐在那清澈的旋律里,也全恢复了理智。
知道自己可能吓到她了,君子谦缓了缓低下头,亲吻她的眉眼,在她耳畔温声轻语:“我的错。”
柔了声轻哄着。
方才,他确实是情难自控……
将她放开,君子谦站起来,喉咙里发出一点的喑哑:“你好好歇息。”
转身拂开珠帘,走了出去。
那干净清澈的旋律还在吹响着,君子谦踏着台阶走下去,抬眸望着坐在屋檐上的夜轻尘。
他手里拿着青玉色的笛子在吹,低沉委婉的曲调悠扬的倾洒飞扬。
干干净净,清澈灵透。
在妖冶的月光下,那样清冷的人竟然也带了瑰姿艳逸。
听着听着,那聚集在君子谦心口上久久不散的邪火,竟慢慢消散了。
夜轻尘眸子低垂,与他的目光相视。
一个眸眼透着寒星,一个面上泛着淡冷。
片刻后,双方皆移开视线。
君子谦朝着莫竹吩咐:“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便到书房通知本王。”
莫竹低头:“是。”
抬头就见主子的身影已经离开,莫竹松了口气。
幸好主子不是那种纵情声色的人。
最近主子的变现越来越奇怪了,越来越爱护兰姑娘,甚至是极可能爱上了她。
几年前,主子师傅的忠告言犹在耳。
莫竹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主子的师兄:雪空。
雪空公子医术不仅精湛,脑瓜子的主意也比较多,也许能有办法处理目前的难题。
莫竹想到这里,立即招了暗处的人,去将雪空公子找来。
忽然,屋内的灯熄了。
莫竹想,应该是兰姑娘睡下了。
他静静立在门口,就这么平静的守到天明。
而在屋内的夜幽兰,在君子谦走后,见六哥哥的笛声仍在,心头清明温暖。
这是一首《清心曲》,六哥哥吹得最好的一曲,也是唯一会的一曲。
在夜神谷里,他们十四个兄妹曾一起练武。
长辈们极其严厉,给他们找了一处极为危险又苛刻的地方练功。
每每练到虚脱,练到疲惫,兄妹们彼此之间都会互相鼓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