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在大岩区的医院里面,但一直关注着天门那边的动静,杨晓帆回去一说我生死未卜,下面的兄弟们都有些慌张了。
第二天早上,杨晓帆打电话过来说,“阳哥,昨晚知道你去坤帮的人,只有我,白景奇,聂远,李建国以及送你去那边的刀疤。”
我念叨了一下之后说,“我知道了,你盯着点就行了,先静观其变。”杨晓帆又说,“对了,阳哥,你本事可真大啊,你昨晚去了一趟坤帮,今天坤帮就宣布了天门是坤帮的朋友,天门的事以后就代表是坤帮的事,我们这可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啊。”
我知道这是令狐坤担心萧青木他们再搞小动作,故意这样子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思索起来,杨晓帆和白景奇直接排除掉,不可能是内鬼。如果白景奇是,他的老爸不会死的。那么就只剩下,聂远,李建国和刀疤。
聂远这个人聪明,穷苦出身,以我的眼光看来,他不是那种为了钱会出卖兄弟的人。但人心隔肚皮,这个事,我也不敢打包票。
而李建国,为人颇为豪爽,以前又是红玉帮的,更是没有道理害萧玉啊,刀疤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是条汉子。昨晚因为要留在坤帮吃饭,耽误的时间比较久,我就让刀疤自己先回去了。
我想来想去,倒也没有想出个什么头绪来。我在医院待到了下午,期间又去重新买了一个手机,补办了卡,然后给令狐月那边打了个电话。令狐月说,“陈阳,你吓死我了,听说昨晚你被人追杀?”
我苦笑道,“是啊。看来很多人都想我死,可惜我命大,总是死不了。”
令狐月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总之以后千万要小心一点,华联帮和青木会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我颔首答应下来,这时杨晓帆又忽然打电话来说,“阳哥,萧玉知道你出事了,情绪很不稳定,我怎么劝都顶用。”
我顿时坐不住了说,“谁告诉她的?”杨晓帆说,“我也不知道啊,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要不然,我让她听电话?”
我想了一下说,“不用了,我马上回来。”我立即离开了医院,萧玉的病情刚刚稳定一点,我可不放心她,我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医院去,杨晓帆还在这里,他焦急的说,“刚才一声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现在好多了,阳哥,这招似乎行不通啊。”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你先回天门去,就说我没事了,我等下接着赶回来。”
杨晓帆离开后,我进了病房里面去,萧玉安静的睡在病床上,我抓着她有些冷意的手说,“玉儿,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了,好好养伤,我等着你好起来呢。”
我忽然间意识到,我明明让杨晓帆下了命令,不允许谁透露我的消息给萧玉,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霎时间,我似乎抓住了能够揪出这个内奸的线索了。
萧玉这一觉睡到了晚上才幽幽醒过来,她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我就是我坐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萧玉激动的说,“陈阳,你真的没事?”
我对着她的手哈着热气说,“我怎么可能有事呢,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萧玉掉着眼泪说,“我好害怕,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的就是你,你也是让我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我也明白萧玉的心情,亲生父亲被养父萧青木杀了,而萧青木对她更是除了恨和利用,一点感情都没有,萧玉从原本的青木会大小姐变成了现在孤苦伶仃,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问道,“玉儿啊,是谁告诉你我出事了的?”萧玉却说,“我才不告诉你,告诉你了,你一准儿会生气的。”
我翻了翻白眼说,“我怎么会生气呢,别闹了,事关紧要,你实话告诉我,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