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穆远自然是一眼就估量出这暗器的护身价值,只是,相比他,这几个孩子更需要啊。“这东西只有一个吗?还是留给明泽吧。”明辉现在跟着半山老人习武,自保能力肯定要比身体条件先天弱很多的明泽强。
明泽笑道:“铁叔叔放心,这是长姐特意为您准备的,我和明辉也各有一个。”
铁穆远这才高兴地收下了,走镖本就是很危险的行当,他可没有那么盲目自负。
知若道:“铁叔叔,莫名不想让人知道这暴雨梨花针的来历,我也不想以后有人盯上我们梅庄,若有人发现您手上这东西,您……”
铁穆远摆摆手:“侄女儿尽管放心,铁叔叔我这点谨慎心还是有的。像我们这样常年在外的人,偶尔有一两次奇遇都是很正常的。”不用知若交代,他就是面对自己的妻儿都不会说出这护身暗器的真实来历,也没必要不是?怀璧其罪,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这几个孩子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却是毅然将这么难得的东西送给他一只,只是因为他们单纯地担心他的安危,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失误去增添他们的危险?
铁穆远离开好一会儿,知若还在暗暗感慨,其实她是很想将弩送几个给铁穆远的,无奈她有一颗特别理智的心。不是她不相信铁穆远,而是弩弓也是她的人拥有与众不同的实力之一,在她足够强大、大仇得报之前,弩弓不能外传。
铁穆远结交的人中不少权贵人物,王侯将相都有,她不能保证,其中就没有谋害她父母的大仇人。所以不但弩弓不能给铁穆远,还有许多事也不能让他知道。不是她过于谨慎,而是敌人太强大、也隐藏得太深了。一个不小心,不但他们姐弟几人,连铁穆远都会遭遇危险。
这些顾虑,她也直言告诉了明泽和明辉,好在两个弟弟都是聪慧过人的,在经历了家庭巨变后又成长得很快,比同龄人都要成熟很多。
傍晚时分,如冬回来了:“姑娘,您的方法真是有效,奴婢带着郎中赶到的时候,阿娟嫂说小虎的热度真的降下来了,脸也没有之前那样红得吓人。郎中是一个客人介绍的,好像蛮有水平,给小虎细细诊断了一下,开了六副药吃三日,说三日后再让阿娟嫂带小虎去他那里看看。奴婢将诊费和药费都付了,还给阿娟嫂留下五两银子,让她付了欠下的房租,再给小虎买些东西补补。
姑娘您是没有看到,那个恶妇房东多可恶,只不过是豆腐坊后面那么小一间漏雨的杂物房,硬是在那逼着阿娟嫂母子搬出去,三个月一百二十文的租金而已嘛,把她的良心都给卖了,听说阿娟嫂来洛城后一直在那恶妇的豆腐作坊里做事,可是干得最多,工钱最少的。”
如春也气愤了:“就在豆腐坊里做事,住在那还要这样追逼房租?不是很多作坊都提供吃住的吗?”
如冬撇嘴:“可不是?恶妇说小虎年龄小不会干活,自然是要收房租和饭钱的。可是有邻居偷偷告诉我,那恶妇一家经常指使小虎做这做那。他们家儿子还总是欺负小虎,这次小虎生病就是他害的。姑娘,等小虎好了,您能不能……能不能收留她们母子?他们太可怜了!或者留在在点点心做事也行啊。对了,阿娟嫂也说一定要报答您呢,即使为奴为婢也愿意。”
知若没有接如冬的话,反问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他们母子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的?”
如冬点头:“说是去年十月才从南边过来的,来投奔一个表姐,不料她那表姐家里出了事,好像是表姐夫欠了赌债什么的,全家逃走了,临街的小院子也卖给人家开豆腐坊。呃,就是那恶妇家。阿娟嫂无处可去,身上又只剩下二三十文钱,就留在豆腐坊做事了,租住了那间巴掌大的破杂物间。”
知若沉默了一会儿,让如冬找来莫忘:“你让人查一下那家豆腐坊,还有那对母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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