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这一点？”卢阳问的是人为遮挡监控点的事情。

“今天下午广场上人太多，根据我的判断，部分监控点被遮挡属于正常事件。平时如果发生这种事情，我都会提醒管理人员将这些杂物清理掉，但今天因为集会，管理人员不方便马上进入，造成了这个结果。”盘古道。

卢阳点点头，他心里清楚，盘古的这番话并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事实陈述。尽管盘古成长为人工智能，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智慧生命，但他推诿的可能性很小，特别是对卢阳。

“如果真是敌人做的，那就太可怕了！”卢阳眼睛眯起来，心如电转，“对方能够制造这样的机会，说明他对蓬莱岛极为了解。红墙广场监控点上千，有一部分是暗处监控，不是有心人，谁会对这些监控点如此了解？盘古，你马上对着1821个嫌疑人进行分析，重点注意那些经常去红墙广场的，还有，对红墙广场监控部门进行调查，核查他们的社会关系，看有没有人认识这1821个嫌疑人……”

盘古记录了卢阳的命令，马上开始计算。

这一次的事件给了卢阳一个提醒，让他看到盘古更多的局限。

“以前我以为有了人工智能，加上遍布全岛的监控，就能够掌控蓬莱岛的一切，排除所有的危险因素。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再厉害的人工智能恐怕也不是善于耍阴谋诡计的人类的对手。”

盘古能够模拟地球上绝大部分现象，就连地壳运动都可以，他却模拟不了人心。

“不过这样才对啊。”卢阳转念一想，如果盘古真的能够把握人心，那不是代表他可以取代人类了？不管盘古如何强大，他始终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工具，工具再好用，也不能喧宾夺主，这样主人才能放心。

卢阳又想到那个爆炸了的背包。

“盘古，能不能查到那个背包的来历？”卢阳问道。

“老板，所有的监控里都没有那个背包，就连卫星都没有发现，对方显然是有准备的。仅从背包的外观，我们无法进行调查。”

卢阳微微失望，显然这个线索断了。

遵循着卢阳确定的调查方向，盘古很快给出了卢阳想要的结果。他对这1821人在蓬莱岛的所有行为进行了分析，比如他们来红墙广场的次数，在红墙广场干了些什么，最后留下了一份500多人的名单。

“这些人都来过红墙广场30次以上？”卢阳看了看名单，“重点调查这些人，不过其他嫌疑人也不能放过！”

卢阳现在最难受的是他有心报复，却不知道敌人是谁。当然，他心里有怀疑对象，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米国和扶桑。只是，仅仅是怀疑肯定不够，想要动手，卢阳还需要掌握切实的证据。这不是因为卢阳要向谁做个交代，而是担心被人当枪使。

“名单上有不少人都是从米国移民来的，这件事情背后会是米国人吗？”卢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