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徽墨轻轻道:“很漂亮对吗?那是海洋水神号,这是徐家拥有的最大三艘游轮之一,亦是世界上数的上号的游轮,游轮有一千二百多个房间,可同时容纳两千五百人,包括三个演出大厅……”
高徽墨像齐不扬介绍起游轮的情况来。
齐不扬一句也没插嘴,不知道在安静的听,还是在想着其他的事。
直升机在甲板上稳稳停了下来,而宽阔如球场的甲板上并不只有这一辆直升机。
一个穿着水手服的船员立即靠近,敬了个礼之后,主动伸手拉了高徽墨和齐不扬下来。
在船员的带领下,两人走过甲板进入游轮内部,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才听到喧杂的声响,高徽墨笑道:“怕是我们是最晚到的。”
“齐医生,你先进去,我换好衣服之后马上过来找你。”
齐不扬点了下头,便一个人走进晚宴大厅,华丽气派的景象立即映入眼中,豁然开阔的空间就算居于高处也难以俯瞰全貌,,让人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游轮的庞大,这艘游轮简直就是在海上移动的豪华酒店。
大厅的人很多,多的就像广场上的全民聚会,,无论男女都是盛装打扮,男的礼服领结,女的晚装珠饰,衣香鬓影,一派上流社会的景象。
大厅的人不少,无论男女都是盛装打扮,男的礼服领结,女的晚装珠饰,一派上流社会的景象。
富丽堂皇的大厅上面,吊着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璀璨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在亮的发光的木质地板上印出模糊的影子来,装饰宴会的粉红色的天鹅绒帷幔,许多衣着正式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站在一起交谈起来,男人时而露出夸夸其谈自觉幽默的神态表情,女人时而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端着酒的服务生穿梭其中不时给客人送上一杯美酒,一切都是这么的和谐舒缓,齐不扬突然有种迷离恍惚的感觉,他都记不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参加过这种上流社会的晚会。
仔细观察,或黑或白的外国人面孔要远远多于黄皮肤的东方面孔,这也体现了这确实是一个国际性的大型晚宴,在这艘大型豪华游轮上举行的筹捐晚宴。
齐不扬一个人也不认识,他并不擅长这种上流社会的交际技巧,一个话题就能够让彼此都认识的交际技巧,看着那些气度儒雅的绅士,高贵优雅的名媛贵妇,齐不扬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来凑热闹吗?还是来见见世面。
齐不扬自嘲一笑,他永远都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他不懂的享受这种上流社会交际的喜悦,大概他天生就只能一头钻在实验室做着医学研究的命,又或者在医疗第一线用自己的双手解除病人的痛苦。
一个服务生经过他的身边,齐不扬招手让他停下,拿了杯酒,便漫不经心渡步着,看起晚宴内的男男女女,走到宴会上方处,一个交响乐团正在演奏着音调悠扬而又节奏澎湃的地方,齐不扬停了下来,一个人无趣的喝着酒,身边不远处倒是有几个外国男人在用英文聊着基金一类的话题,他本可上前凑个热闹,搭上一两句话,便可融入这个小团体中,可齐不扬却全无兴趣。
倒是突然看见一个认识的,在李香琴生日宴会上遇到的田安宇,这田安宇是齐不扬所谓老同学范妍的男朋友,齐不扬记得这田安宇是个总经理,在上流社会算是年轻有为的典型。
可这会田安宇跟几个中年人站在一起,几个中年人谈笑风生,田安宇却表现得很是谦卑,一直没有开口,一直露着微笑一副认真聆听的神情。
齐不扬莞尔一笑,他跟这田安宇虽然只见过一面,不过觉得这个人颇有傲气,刻却表现的如此谦卑尔雅,可见那几个中年人身份大不简单,在上流社会有句话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论你平时多优秀,来到上流社会的晚宴总会发现有人比你站的还要高,甚至高到你只能瞻仰的地步,而上流社会的晚会是结识朋友积攒人脉的好机会,人脉这东西在上流社会的人眼中是一种无形的财富。
齐不扬此刻一身礼服,算的上是风度翩翩,但绝非似高徽墨所说的那般耀眼,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风度翩翩加上英俊潇洒的人大有人在,倘若他不穿礼服,穿的跟平时一样普通,倒有可能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那几个中年人聊着聊着,又各自散开,转到新的交际小团体中去,又继续谈笑风生的攀谈起来,而田安宇把从衣兜里掏出来还没送出去的几张名片又塞了回去。
两人的目光突然交汇,田安宇露出惊讶之色,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场合遇到这位齐医生,他定了下神,从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杯酒就朝齐不扬走了过去。
“齐不扬齐医生对吧?”
齐不扬笑着点头,“田先生。”
田安宇突然有种找到归属感的感受,他也是晚宴常客,酒会宠儿,可在这种名人汇集的大型国际晚宴,他田安宇就成了籍籍无名之辈了,大多数在电视报纸看见过的人在这里,他认识,人家却根本不认识他,与他们面对面的交谈,田安宇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怯场,没错这个晚宴常客,在他最如鱼得水的地方也会怯场,在这里见到这位齐医生倒是让他找到一丝存在感。
田安宇问道:“刚刚你有看到巴泽尔吗?”
齐不扬露出疑惑之色,田安宇道:“站在我旁边的那个外国男人。”
齐不扬摇了摇头笑道:“不认识。”
“他是洛克财团第一继承人,同时是……”田安宇话说一半却打住笑道:“算了,齐医生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