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法,又生了个女儿……”吴小凤又叹息了一声,“第一个生的女儿谢才金他妈就不高兴,整个月子都在给我气受,我就忍了,那时候瑶瑶乃水不足就是被那老太婆气出来的,现在又生了一个女儿,我看谢才金都没提他妈来信的事,估计不好说给我听……”
“好啦,小凤,女儿有什么不好,女儿还心疼爹妈些,你看人老了躺病床上的时候来服侍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我看到的一般都是女儿。”
“是啊,这Z国父母也真是够偏心的,家产都给儿子,一生病就让女儿来服侍,儿子媳妇来看一趟就觉得儿子好孝顺啊,真是没法。”
“所以你生了两个女儿,将来可有福气啊。”
“可是我家老谢和他妈就不这样想啊,就想要一个儿子,我生了两个女儿搞得我像欠了他们一样,哎……一想起这些我就心情压抑。”
这已经是吴小凤的第三声叹息了。
“想开些,女人不是为男人活着的,你是为自己活着的,你现在两个女儿都小,你要是把身体搞垮了她们怎么谁来照顾?说白了,家里女人要是没了男人不出三月就会找个新女人来代替,但女人呢?女人有男人那么潇洒吗?你要知道,像他们这些男人在外面的女人心里都是香饽饽呢,你要没了人家找个黄花闺女都没问题的。”贾二妹开解她道。
“……”吴小凤沉默了。
“这样吧,待会儿我回去给你弄点补气血的草药来,你拿来炖鸡或是炖肉吃。不过,吃什么都不如心情愉快,心情愉快了能比过一百副好药汤。”
“嗯,好。”吴小凤终于点了点头。
从吴小凤家出来后回到家里只一会向国强就回来了,给她说起了石头那事——
“我觉得那小子就是翻墙进来想偷东西的,他还撒谎说是和其他两个小伙伴比赛爬围墙……”向国强说,“我刚才特意去看了我们后面围墙,那小子把脉草垛全都搬来堆在了我们围墙后面,就从那草垛上翻进来的。”
“啊,这娃可真是……他爹妈再不好好教恐怕以后都教不回来了。”贾二妹感慨说。
“是啊,他那个妈还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首先就问她儿子有没有被狗咬,我就说狗咬了会连站都站不起来吗?然后把她儿子弄到卫生所让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大腿摔断了,身上没有咬伤,我们家狗一点都没咬他,我还特意让医生把门诊病历给写了下来,用脱蓝纸写的……”
向国强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用脱蓝纸脱下的门诊病历,拿给了贾二妹看,“你把这个收好,这就是医生的检查证据,别让他讹了咱家,我看那小子鬼得很呢!母子俩都鬼!”
在二妹点头,“不错哇,你这保护措施也做得好哇。”
“那是,对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咱不得不防。而且,你知道那娃怎么说?腿都摔断了还撒谎不脸红,他说是那个叫大头的娃儿将他推下来的,然后他妈就嚷嚷着要去找那家算账!哎,你说这俩娘母是啥人?!有其母便有其儿,还打量我没看到她在跟她儿子使眼色似的,那眼色就是在唆使她儿子撒谎。”
“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贾二妹问,收好了这张医生诊断纸。
“去地质医院了,大腿断了,咱卫生所也没条件治,得开刀接骨,够这小子受的了,不医个一两年估计也治不好,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向国强说。
“那石头妈会不会讹到咱们身上呢?”贾二妹问,表情有点担忧,“毕竟那娃是摔到咱后院里的……”
“他敢!”向国强冷哼一声说:“我都没计较他是不是翻墙进来偷东西,他好意思讹上我么?还有上一次,他拿铁丝掏咱家的门锁!对了,就是考虑到这些问题,我还特别找了稽查队的人一道去围墙后面看了现场的,他们也看到了靠着墙的那些麦垛,从原麦垛的位置到靠墙一路上都是拉扯的痕迹,稽查队的人还一一记录下来了的,这事他们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啊哈——”贾二妹笑了,向他点赞,道:“不错,向队长做事缜密周到,有本事……”
“嘿嘿,贾二芳同志的男人没点本事配得上她吗?!”向国强得意地一笑。
“好了,贾二芳同志今天榨了一缸菜籽油回来,向国强同志,这缸子菜油有什么安排吗?”贾二妹笑嘻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