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昱安眼含赞赏,“我觉得这样表演会比之前更贴切,玲的怯懦胆小最主要表现在她结婚之前的那些时间里,但是因为在婚后她经历了折磨,所以会有些性格上的变化,木然而冷漠,你可以想想她在离婚后做小生意时有没有交好的朋友就知道了。”
一个人如果只是胆小,那还是会有朋友的,更会渴望朋友,玲并不是黑户,她也长的漂亮,想交个朋友其实是不难的。
但如果一个人处在麻木的状态里,那大概率是不会交朋友的,更会拒绝别人的接近,更想要独来独往。
江小白听了之后就仔细回想了一下剧本。
好像……是没有朋友。
不仅没有朋友,她连个能说几句话的人都没有,在察觉那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偷了孩子并打算卖点钱赌博时,玲做了些心理工作,然后就凭着一股冲动把小男孩给偷跑了。
正是因为没有相熟的人,所以她连个招呼都没打,偷完人就跑,一点也不停留,也没有人知道她离开的消息,还是过了好几天她一直没有再摆摊才被周围的人意识到她是离开了。
不过她住的地方相当于贫民区,人员本来就混乱,流动性也大,所以没有什么人关心她的离开。
那两个男人发现孩子丢后试图找了找,但没找到,他们也不敢声张,只是咒骂着出去喝了顿酒就没再管这事了——
他们偷孩子只是因为恰巧碰到孩子落单,只是恰巧缺钱,想用孩子换点小钱玩玩。
他们听说过有很多富豪生不出孩子,就想着尝试着卖一卖,能卖固然好,卖不出去也没什么损失。
也是这样,玲这才顺利的带着孩子离开,并且暂时安顿了下来。
“你剖析的很有道理,那就这样演吧。”江小白附和着。
“嗯,除了这里之外别的你应该能搞定了,后面的剧情也没什么难点,在养了孩子之后玲的性情也有了变化,为母则刚,小男孩很懂事,两个受伤的人互相依偎取暖,她孤身一个漂亮女孩子带着个孩子生存难度可想而知,为了更好的保护孩子并且想生活的好一些,被磨炼的泼辣是理所当然的。”
韩昱安说。
在抢了孩子后玲就慌张跑路了,她担心那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人一旦抓到她她就会完蛋,所以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在东躲西藏着,就连觉都不敢睡。
过了十来天,一直没有发现那两人追来的踪迹后玲终于是松了口气,这时候她带着孩子跑到了警局想要找到孩子的父母,但是孩子还是有些小,让他说家里的讯息他也说不明白,这无疑就是增加了寻找的难度,警方只让她继续带着孩子,等消息通知再说。
可这一带,就是五年。
起初时,玲是真的想找到孩子的家人把她送还过去,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却是让她有些动摇。
先是她的吸血鬼家人打电话,说是她的弟弟和弟媳想换城里的新房,家里拿不出钱,让她这个当姐姐的想想办法,在玲表示自己也没有多少积蓄时竟然再次表示了想让她嫁人的想法,还说县城里的那个开厂的中年老板想找个年轻的老婆,愿意为此支付高额彩礼等等,只要她一嫁,那她弟弟就有钱买房了。
玲接了电话后就气哭了,气的摔起了被子——
穷人家就连发火也是克制的,贵重的易碎的都不敢摔,因为摔了就意味着得花钱买新的。
养孩子太花钱了,玲不舍得给孩子吃差劲的东西,而改善生活是需要钱的,带孩子需要时间和精力,这让她没有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当中,这样一来积蓄当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