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屏风后,传来三个字,一如既往的温婉,却不难听出语中的坚定。
闻听,长歌知尹婉儿不会寻死,心下不禁宽松,她大步迈出,任由侍卫将她当作犯人似的押往寿安宫。
惠安一行,终于离开,一场浩劫,在缓缓关闭的殿门声中,暂时落下帷幕。
行至帝宫正殿时,长歌凌厉的眼神,一扫帝宫众大内高手,“婉郡主落水养病,任何人不得干扰,在皇上回宫之前,若有一只苍蝇飞入帝宫,尔等性命难保!”
她的话,很是奇怪,而她本身又是被押解的状况,这令帝宫侍卫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众人只迟疑片刻,便齐齐抱拳,“遵命,孟大人!”
长歌颔首,提步而行,惠安跟后阴绝一笑,她就等着尹简来求她!
虽然,尹简为尹婉儿求她的可能性更大,可孟长歌这颗棋子,应该也不赖,帝王的男宠……呵呵!
待长歌远走,奉皇命监视长歌的大内禁军,立刻调头出宫,快马加鞭赶赴报信!
……
穿戴完毕的尹婉儿,坐立难安,她稍一思量,吩咐身边一宫女道:“把小达子给本宫找来,快!”
“是!”
宫女听命,很快便带进一太监,尹婉儿免了礼,摘下手中玉镯,道:“小达子,你带上本宫的镯子,马上出宫一趟,到肃亲王府求见肃王爷,就说孟长歌出事,如今落在太后手中,怕是性命难保,请肃王爷相救!”
“是,奴才遵命!”
小达子是高半山亲挑出来侍候尹婉儿的太监,算是尹婉儿能信得过的人。
待小达子离开,尹婉儿扭头看向沁蓝,宫女已给沁蓝换上干净的衣裙,此时依旧昏迷不醒,她吩咐人好生照顾,忆起她落水的缘由,她捏紧空荡荡的掌心,一抹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原想了断,却不曾想,几乎搭上无辜人的性命,比如沁蓝,又比如长歌……
还有她自己。
……
寿安宫。
长歌被关入了暗房,除了一扇只能容一只猫钻出的天窗外,四下密封,举目昏暗。
惠安身在外面,涂满艳红胭脂的嘴唇,一张一阖,发出狠毒的命令,“锁了孟长歌的琵琶骨,以免他仗着武功逃跑!”
“是!”
侍卫得令,提着剑逼向长歌。
“太后,你敢动我半根手指头,皇上定与你翻脸!”长歌一凛,一边暗聚功力于掌心,一边道:“我不会逃跑,你尽管放心!”
“孟长歌,你歼诈心机深,武功又高强,哀家怎能放心呢?”惠安笑,她一指身后数排侍卫,“你可以继续反抗,哀家倒想瞧瞧,以你一人之力,是否能敌得过这几十名侍卫联手?”
“太后你……”
惠安的声音,在半下午的大白日,听入耳中竟带着毛骨悚然之感,“哦,对了,一旦你动手,那就以造反论处,就地斩立决!”
长歌怒不可揭,“有胆你就杀了小爷,若小爷死在你手中,必向你的三公主六王爷索命,你就等看你的儿女为小爷陪葬吧!”
有些事,她不明说,相信这个暗示,惠安不会不懂!
果然,惠安脸色明显一变,“你……知道他的心思?”
这个他,指尹简。
“自然,如此机密之事,他都能告之与我,太后便可知,我在他心中地位,你若动我,他必动你的软肋!”长歌道。
此话,她语气笃定,内心却并不自信,以她和尹简如今的关系,只怕是她在不自量力。
然而此刻,她已别无选择,琵琶骨一旦被锁,等于武功全废,她岂敢束手就擒?
不曾想,惠安思索良久,竟换了种法子折磨她,“孟长歌少年狂妄,yin秽后宫,念其曾救驾有功,哀家特免其死罪,判处宫刑,即刻押往净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