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推门进来,将一碗乌漆的药端到床前,一惯冷冰的脸,分外柔和,“长歌,起来喝药了。”
长歌爬坐起来,脸色煞白,她浅尝了一口,皱眉,“好苦。”
“有蜜饯呢,喝了药给你吃。”离岸软语哄着她,全然不似往日的粗糙,对长歌呵护备至。
长歌瘪了瘪嘴,硬着头皮“咕噜”一口气喝下大碗的苦药。
蜜饯正吃得欢时,耳尖的二人,忽听得外面似起了骚动,离岸眉心一紧,低声道:“长歌,你且躺着,我出去瞧瞧。”
推门而出,离岸仔细关好了门栓,这才往楼下走去。
一楼大堂,罗列着五六名深衣劲装男子,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傲然立于前排,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
如此惊艳的女子,无疑是惹人注目的,然而,她睥睨的眼神扫过大堂,竟轻谩的道出一句,“掌柜的,听说昨ri你这客栈住了一位小祖宗?”
钱掌柜惊骇连连,慌忙跪下,“回公主,您指的是……”
少女冷冷一笑,“把人带出来,本宫倒想瞧瞧这小祖宗究竟是何方人物,竟令宁太师纡尊降贵,亲自背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