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道:“臣妾这还不是怕圣上您多心,若是圣上误会了臣妾,臣妾会比死还难受的。”说完做垂泪状。
自古君王最多疑,嘴上不说什么,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皇帝又道:“还有什么生同衾死同穴的,朕看生同衾可以,死同穴就免了。朕的陵寝,你睡不起!”他说完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没有对楚王做什么,那楚王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南玉马上道:“没有,绝对没有。臣妾冰清玉洁,比白莲花还要白。”
皇帝的手指在她脸上慢慢划过,声音极其温柔的道:“南玉,欺君可是要砍头的。”
南玉顿时泄气起来,支吾着道:“就,就被他摸了一下手。”
皇帝拿着她的手捏了捏,语气温柔眼神却肃杀起来,道:“以后再让别的男人碰你,朕砍断你的手。”
南玉欲哭无泪,道:“这种情况,圣上您不是该去砍了那男人的吗?”
皇帝道:“狗男女一个也不能放过。”
南玉:“……”
皇帝伸手抱着她在膝盖上坐着,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蹭了蹭,继续宣示主权道:“记住了,以后能碰你的,只有朕一个男人。”
南玉伸手攀着皇帝的脖子,很用力的保证道:“是,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小几上的匣子,豪气万丈的道:“朕赏你的,拿去玩吧。”
南玉笑着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好贵重的样子。说着高高兴兴的打开匣子,结果一看到里面散发出来的珠光宝气,南玉颤了颤,差点晕倒。
里面放着的,不就是那天楚王送戚边的那一匣子的东西,她说怎么这个匣子这么眼熟呢。
皇帝将差点跌倒的南玉扶起来,掐了一把她的脸,笑着道:“怎么,得了这么多赏赐,高兴坏了?”
南玉用惊呆了的眼神看着皇帝道:“圣上,您去戚家打劫了吧?”
皇帝很得意的说:“哦,你猜对了。昨天晚上戚家被劫舍,失了不少财物,就是朕让人做的。”说着从匣子里拿出云鬓金步摇、镶金玉镯、金臂钏、金镶宝石项饰一一插戴到南玉的身上,接着道:“过几天就是端午节,朕要在麟德殿宴赏群臣,到时候朕带你出息,你就穿戴这一身去,也让朕的二舅舅好好反省反身,什么叫‘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兵之尘莫非王臣’。”
南玉看着皇帝,简直要崇拜得五体投地了。这上能统御百官治理天下,这下能打家劫舍谋财害命,如此‘雅俗共赏’的皇帝,只怕千百年来也就只出了眼前这一位了吧。
还有在打劫完人家之后,还敢故意拿着打劫来的东西到人家跟前晃的,做皇帝,果真是任性!
到了端午那一日,南玉果真按皇帝嘱咐的,穿戴着一身的珠宝首饰随皇帝去了麟德殿。在去麟德殿之前,南玉则先在后宫显摆了一圈,引得后宫众人争相崇拜。
戚贵妃看着南玉这一身的“土豪”装备时,脸色则是阴暗暗的沉了沉。她倒是不知道南玉这一身全都是皇帝全都从她娘家打劫来的,只是南玉身上的每一样都不是凡品,戚贵妃自然猜到是皇帝赏赐的。无论任何时候,皇帝将各种名贵的好东西往一个妃子宫里送时,都证明了这个妃子在皇帝心里的地位,更别说这些赏赐并没有经过六局二十四司进行入档,以后这些东西便只能算作南玉的私有物。
而另一边的薛贤妃看了一眼戚贵妃的脸色,再看一眼趾高气扬站在旁边的南玉,则笑着道:“李妹妹穿戴的这一身真是好看,难怪圣上将好东西流水似的往妹妹宫里送,也只有妹妹能穿出这些东西的精致来。”
戚贵妃眼神尖刀似得的往薛贤妃身上射,而薛贤妃也并不惧怕的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带着笑,脸上似有似无的还带着一股讽刺。
而南玉则全当做看不见她们底下里的风起暗涌,笑着跟薛贤妃道:“多谢贤妃娘娘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