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大家总是把爱情和缘分拉扯上关系。()甚至曾有流传,是一个叫做月老的猥琐老头,在从中作梗。此人身穿白衣,手中常常有一打红线,看见哪个痴男怨女情投意合,就扔出红线,让两人长相厮守。
有时候,还会有很多的现实阻隔,将红线斩成两段。这时,大家会痛诉这个猥琐的老头,为什么要在喝醉的时候给大家系上红线。乱点鸳鸯谱的结果是人神共愤。每每这个月老会在月下说:“是情深缘浅,留一生遗憾,还是情浅缘深,一辈子怨偶。。。不要总怪我好伐。”
是缘浅缘深,也和上辈子划伤了等号。黑脸阎王和颤笔判官会在功德簿上,勾画出来世的相聚相散。当有缘无分的时候,除了埋怨没有给月老份子钱,然后坑了自己外之,还会说黑脸阎罗与颤笔判官武判前世功德。
翌日,帅小戎和张美蕾站在了她曾经的家前。蕾蕾站在门口,看着那已然杂草丛生的院子,还有上了锁的大门,说道:“这就是我以前的家么,真熟悉,但总感觉像是别人的记忆。”
蕾蕾眼中滑落一滴泪水,看着那窗户。喃喃道:“好多让人伤心的画面,好多让人难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她最终还是没有走进院子,而是在院子的篱笆上抚摸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到了院子外的坎下。那里有一大株非常茂盛的黄金子。蕾蕾道:“他一定还在那里。”小戎将蕾蕾抱进怀中道:“他已经走了,放下了一世的痛苦和记忆,现在一定已经在一户人家里被人疼爱,当一个乖宝宝。”
蕾蕾在小戎怀中,感觉是那么熟悉和安全。这样的怀抱,这样的气息,真让人迷醉。∏∈,她听小戎说道:“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小孩子,不知道未来的现在,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也像现在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他们慢慢行走,行走在这条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上。前面就是打锣山,那个开满了苜蓿花的地方。也是在这里,是蕾蕾父亲安寝的所在。蕾蕾看着花开遍野的苜蓿花笑了,她说道:“他一定很高兴,小戎我们到山顶看看好不好,我知道山顶上可以看见山下蜿蜒的河流。”
小戎看着蕾蕾欢快的背影,心中道:“要是蕾蕾能够忘掉那些不痛快的记忆就好了。忘掉曾经的痛苦,忘掉自己父亲的亡,忘掉自己母亲的死。”小戎看着那落魄的房子,心道:“倪丘啊倪丘,你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以蕾蕾要挟,霸占了蕾蕾妈。如果她想起你的话,就会想起这一切,你还会继续这一切么?”
小戎站在打锣山上,看着周遭的景色,想起了一些事,一些过去的回忆。
那个时候,温煦的阳光下,女童抓着自己的裙摆,扭捏着说:“我叫张美蕾,妈妈说家外面坏人很多,所以不让我出来。”她是圆圆的娃娃脸,脸上没有丝毫污秽,没有小孩子一丁点的鼻涕。
小戎走到蕾蕾身边,做出撒豆成兵的手势道:“我叫戎大帅,是玉皇大帝派我来放羊的。”一旁的蕾蕾笑了,笑不露齿,她说道:“小戎,你是我的什么?”小戎最近才听电视里好像有一个这样对话的广告。
小戎心道:“要是说你是我的那啥,会被蕾蕾认为是不走心。”思索良久,小戎道:“你是我的。。。眼!”
蕾蕾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一把锤子狠狠敲击在了心灵中的某个地方。∮,她摸着自己的头道:“啊,好痛!”小戎慌忙扶住她,温柔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感觉头晕,过一会儿就好了。”蕾蕾坐到一旁的岩石上,看着下面蜿蜒的河流道:“我为什么会忘记一切,我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岭山上?”小戎也有些不解说:“一切都是地球意志的安排,你的失忆也是。但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相信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就能够想起一切。”
“走,我们下山,去我们的学校看看,来,我背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背过你了。”小戎弯下腰,背对蕾蕾。蕾蕾微笑说:“好吧。”蕾蕾很自然地趴在了小戎的背上。
小戎缓缓站起道:“嗯,感觉和以前一样,稍微大了点。”蕾蕾红了小脸蛋,并没有感觉道什么不妥。手不自然就拉住了小戎的耳朵。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种自然,自骨子里,似乎已经是一种肢体惯性。就好像一个失忆的人,不会忘记骑自行车一样。
“前方五步下坡路段,请小心行驶。”蕾蕾知道帅小戎用头巾蒙住了眼睛,所以一边用手拉扯小戎的耳朵控制方向,一边语音导航。小戎蒙住眼睛的头巾湿润了,他说道:“好熟悉的感觉,除了少了一只狗,什么都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