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雪山,高五千三百有余,山顶终年积雪。『≤,杜甫有云:“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如今,已经是门泊东吴万里车。此处自古都是蜀地有名的名胜旅游之处。美丽风景带动了这里的经济,大山给了百姓富裕的生活。
而此时,山下站立一人。他身穿麻布衣,头戴斗笠,站在这现代的西岭山下,显得格格不入。站立在他身后的,有一位格格不入之人。此人身穿苗疆服饰,脸上带着川戏面具。他说:“张老祖,这是要去山上赏雪呢,还是去逗猴儿啊?”张献忠回头:“哪里来的小屁孩,居然敢和我撒野,想死,我就成全你。”
“我就是好奇,张老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金蛇郎君看了看张献忠手中的浴血,感觉到了唐刀中恐怖的杀意。“真是好奇害死猫,我倒是要看看,你都猜到了些什么。”金蛇郎君卓易廷指了指那天边的雪山:“江湖人都以为程宗猷被埋在了陈家沟的打锣山上,但又有多少人知道,程宗猷安寝的地方最大可能就是在西岭雪山之上。”
“呵呵,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是在意程宗猷的墓穴。你也是想得到天书?”张献忠冷笑一声:“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话毕,张献忠断水一刀直击卓易廷面门。那一刀看起来绵软无力,但却带着让人心寒的杀机。这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老家伙。在他的面前,纵然是鬼魂看见,也会尖叫躲避。
卓易廷不敢小觑,手中早就摸到了折叠而起的长枪。侧身闪躲开断水刀芒正面,随后蹲身抬枪,枪头扫在那刀芒之上。不知是和金属造就的枪尖,出尖锐的金属颤鸣。随后刀芒消失,卓易廷退后了十数步。
“果然是五百年的老祖宗,随手一击,功力果然了得。只是,我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就前来和张老祖抢食。”他的话了,远处山石后走出一人。他缓缓而来,左手拖右手,右手结禅印,身如鬼魂飘至。
最是诡异的,此人相貌变幻无常,有时慈祥已极,而有时却如怒目金刚。¢£,他身后有一圈金色光圈,似那诸天之上的佛陀法环。
张献忠笑了,非常猖狂地大笑,就像是看见了世间最好笑的事物般。
“怎么?张老祖似乎对我的出场感到非常好笑,这让我感觉到莫名的惶恐。”李轟合十之后,和金蛇郎君并排站立。张献忠刚要说话,讥笑两人的不自量力,却听两人身后还有响动,随后,一道黑影缓缓在那两人的身后竖立了起来。
张献忠缓缓吐出三个字:“蛟龙王。。。”,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黑影不是别的,正是已经被卓易廷控制的黑蛇。独眼黑蛇见到张献忠后,嘴中蛇信狂吐,身子盘曲起来,做出随时进攻的准备。只有张献忠才知道,当初他屠川的时候,也和这家伙打过交道。只是当时他的实力还没有强大起来,军队力量纵然能够把这蛟龙王围剿,但也会元气大伤。
“看来,你们这些小家伙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了,也罢,我就成全你们。”
一语之后就是大打出手,刀芒枪影所致,岩石树木纷飞。清澈溪水刹那浑浊,山下有小湖,湖面波涛汹涌,荡漾而起十数米,冲击在山石之上,哗哗作响。
伴随枪械交鸣,还有禅唱与掌风声。山腰滚石坠落,碎木成堆。间或有灵猴尖啸,却是家园不在。转眼一片废墟惨然,势头一路之上,向着山上而去。
点将台,西岭第一峰上的平台。在这平台之上,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山石树木四处都是,火焰星星点点。云雾从远处飘来,围绕着三人一蛇急流转滚动。诡异之处在于,点将台周围的云雾却不能靠近,只能以点将台为边界,流转围绕。
远处天边有光,那是红火的艳阳偶尔露出的一角。∏∈,阳光忽明忽暗,变换无常,流转之间,已经是夕阳下去,月光洒溢,照耀在这山岗,和山火交辉,与银雪相映。
“啊。。。真是痛快!”张献忠一刀裁天,一刀断水,劈开了卓易廷,斩开了李轟。黑蛇巨尾险险闪过,右脚弹腿狠狠扫在蛇腹之上,随后又是肘击,狂猛的力道顷刻攻击在七寸之上。
嘶吼连连,战斗越来越激烈。从地上打到树梢,从树梢打至天上。酣战之中,杀招连连,三人一蛇或多或少受了伤害。其中受伤最严重的便是蛟龙王。他受金蛇郎君控制,自己的实力挥出不到一半。当初要不是蛟龙王处于蜕变期,也不会被金蛇郎君占了便宜。
但凡他们交战的地方,山间的云雾尽数消失,天上明月朗星,地上争斗正是最后关头。
此处阴阳界,一方白云沧海,一方碧海银空。山下万家灯火时,此间寒风吹山。忽而听得远处钟声想起。三人同时停手,唯有蛟龙王簌簌颤抖,不停活动自己的躯体。它本就是冷血动物,在这千万年的寒雪之中,意识有些恍惚,仿佛就要进入冬眠,只是这个时候冬眠,无异于自杀。
“呵呵。。。东皇钟现世了!”张献忠看向远处。他目光所及之处,乃是阴阳界和白峨峰中间的一个山坳。而此时,山坳之下,黄光冲天,与那天上银色皓月交相呼应。此间美景,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