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就要筹集三万士兵的粮饷,绝不是易事。不过,就算忙脱了一层皮,也不能不应下。免得被皇上迁怒就不妙了。
短短一夜间,皇上苍老了许多,躺在龙塌上,面色晦暗。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各自上前劝慰了一番。大多是“为了江山社稷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云云。
这样空泛的安慰,听着不痛不痒。
皇上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两位爱卿不必担忧,朕老年丧子,心中着实悲痛。不过,朕知道轻重,不会过于哀痛伤了身体。你们暂且退下吧!朕休息几日自会上朝。”
两位尚书一起跪下,高呼万岁。
待两人退下后,魏王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太医们商榷斟酌了一晚上开出药方,药是儿臣亲自熬的,这就伺候父皇喝药。”
皇上看着一脸殷切关怀的魏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好,你伺候朕喝药吧!”
太子是嫡长子,自然得他器重。秦王性情温和,说话行事最得他欢心。幼子楚王自小体弱,他不免会多几分怜惜。唯有排行第二的魏王,因为腿疾走路不便,很少在他面前露面。他对二儿子的关注也是最少的。
没想到,魏王竟这般孝顺体贴。只可惜
皇上的目光落在魏王的腿上,暗暗探口气,迅速的收回目光。
一个有腿疾的皇子,岂能为天子?
楚王又小,思来想去,也只有秦王最合适了。
魏王似是没察觉到皇上一闪而过的唏嘘,细心周到的喂皇上喝了药,然后为皇上擦拭嘴角。
做完这一切,魏王才恭敬地说道:“儿臣昨日就和五弟说好了,今天有他来陪伴父皇,儿臣先回府,明天再进宫探望父皇。”
话音刚落,楚王便进来了。
“五弟你来的正好。”魏王熬了一夜,精神尚佳,轻声对楚王说道:“我正向父皇告退,今日就劳烦你伺候父皇了。”
楚王忙应道:“伺候父皇是我份内的事,何谈劳烦。二哥熬了一夜,还是快些回去休息的好,明日再进宫来。”
一派兄友弟恭十分和睦。
皇上看在眼里,心里颇为欣慰
陈元昭一大早便召集军中的将领开会,宣布了即将赴往山东平乱的事。将领们听闻此事,一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飞到山东。
武将和文官不同,想晋升只有靠军功。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杀敌立功保家卫国是武将的天职。更何况,此去山东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要彻查太子被刺一事,这可是大功一件。
至于能不能完成任务的事,将领们几乎都没多想。
有将军领着他们去山东,有谁堪做他们的对手?
会刚开完,兵部的公文便送到了军营。
兵部尚书特意派了陈元白送来公文。陈元昭见了自家兄长,也不甚热络,甚至没有寒暄,便接了公文。
陈元白深知他的脾气,也不放在心上,只低声提醒道:“二弟,此行凶险,你要多加小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