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最后的骆伽却突然勒住了马,蹙眉看着箫冽,犹豫道,“墨色卷宗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得到它,又能怎么拯救你的冥魂域。”,言至此上下打量他一眼,摇摇头道,“你有时间在这里动心计算计蒂莲,还不如趁着体内的毒没有发作,与蒂莲和谐商谈。以毒攻毒的法子我见的多了,可像你体内的...,着实太过阴损,我劝你还是不要强行而为,这只会让你少活很多年,没等你看到墨色卷宗的影子,就该到阎王那儿报道了。”
箫冽等人纷纷抬头看向骆伽,眼底难掩惊骇与错愕。
骆伽见状叹息一声,看着远去的蒂莲等人,淡声道,“我是没有把握能护他们安全进入这冥魂域,并不希望蒂莲进去冒险,所以才不得已多言几句。你们并不了解她,她这个人,瞧着狠心无情,可实则心肠柔软,与她硬拼,不如先低头。亲人是她的肉,谢珩煦和孩子是她的魂,箫吝敢动睿哥儿,蒂莲是必然要置他于死地的,你若是也傻到用孩子来威胁她,后果...,你自己想吧。”
言罢,骆伽不愿再多说,勒了缰绳快马加鞭追上去。
“主公!”,目送他远去,璇戟激动的低唤一声。
箫冽抿唇一笑,叹息道,“不愧是药谷的传人...”
“主公以为他说的话如何?”
“...我还需想想。”
“主公...,此人只一眼便能看出主公体内的...,若是他能医好主公,那我们便不必费这周折了!”
箫冽摆手制止他,“百多年来多少人都没法子,他就算能看出来,也起不到大作用,除却得到墨色卷宗,别无他法。”
听他这样说,璇戟亮起的眸色渐渐黯淡,随即道,“看他那样在意江蒂莲,可见方才那番话并不是哄我们的,...不如属下安排一番,就将孩子从箫吝手里夺出来还给她如何?”
箫冽闻言蹙眉,侧首训斥他,“你以为是容易的?那个孩子有蹊跷,他对冥魂域内的毒雾毫无反应,这是何等奇特,箫吝必然想从他身上入手,获取解开体内秘毒的法子,怎么会轻易让人将孩子夺走。若不是有那只百毒不侵的寒山雪貂护着,那孩子,说不定早被箫吝做药引子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
冥魂域的腹地内有一片黑碧色的死湖,占地近百亩,湖泊之上建造着一栋古旧阴森的宫苑。
此时宫苑之内,西北角一间四面无窗的石室,室内用具一应俱全,只有两个黑衣少年守着。
两个少年的目光直直盯着石室中央的床榻,偌大的床榻上,有一个身穿宝蓝色小衣裤的玉娃娃,白嫩圆润好似个玉团子,灵气又漂亮,只让人瞧见便移不开眼。
娃娃像模像样的坐在床中央,小手抓着雪貂的皮毛,时不时欣喜的咯咯咯直笑,丝毫没有身处险境的危机感。
雪域烦躁的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摆脱睿哥儿的魔爪,冲着他呲牙‘吱吱’了两声,随即见睿哥儿抓着床单往小嘴里送,登时从床上窜了下去,跳在桌子上,两腿占地直起身,趾高气昂的对着两个少年叫唤。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纷纷无奈叹气,这娃娃是饿了。
其中一人只得认命的离开,去寻那头费尽周折从外头弄进来的母羊取奶。
说来也奇怪,为了这娃娃,他们主子不止费力的从冥魂域外想方设法弄来一头刚产崽的母羊,为了不让母羊被这里的毒气污染,不止喂它吃珍稀的丹丸抵御毒气,连它吃的草喝的水都是每日从外头用寒冰柜密封了运进来的。
主子为了这娃娃,也算是费尽心力了,连为他产奶的那头母羊,待遇都比他们好上万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