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伽在睡梦中被惊醒,魂都险些飞了,本是怒的要杀人,手都握住了压在枕头下的毒药,但见突然出现的是谢珩煦与蒂莲,不由迷茫的眨了眨眼。
“啊?”,这两个不是游走了么,怎么一声不吭就冲回来了,还一脸煞气的出现在他面前。
见他一副迷茫似是为睡醒的模样,谢珩煦眉心紧蹙。
蒂莲拾起床头绣凳上摆着的茶杯,毫不手软的泼到骆伽脸上。
突来的袭击令骆伽尖呼一声,抱着头从床上跳起来,高声气骂,“这是干什么!一大早扰人清梦就算了!干什么还泼水!!江蒂莲你疯了!”
蒂莲冷冷抿唇,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时间看你耍宝,即刻给我从床上下来,我要见风云。”
骆伽狼狈的擦掉面上的水渍,狠狠瞪向床边站着的这对恶劣的夫妇,但见二人面色冷沉似是不像开玩笑,一时间也安静下来。
蹙着眉自床上下来,随手扯了外衫套上,沉声追问,“出了什么事?”,一边说着,一边抬脚便往外走,也不管他头面半湿毫无仪容的狼狈样。
谢珩煦与蒂莲紧跟在他身后,闻言薄唇微抿,冷声道,“睿儿被人掠走了。”
“什么?!”,骆伽惊叫一声,猛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两人,气怒交加跳脚大叫,“是谁!哪个不要命的掠走我干儿子!”
蒂莲:......
谢珩煦亦无语,蹙眉道,“你能不能边走边说。”
骆伽咬牙,转身继续前行,步子都加快了些,随手将衣结系上,一边急声追问,“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睿哥儿好好的呆在京城,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跑到荣国公府去掠人!!告诉我是哪个挨千刀不怕死的!看我不毒死他!”
一边气急大叫,一边撸着袖子叉腰,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将偷人的做魁祸首抓出来,让他尝尝千百种剧毒的滋味。
蒂莲没心思看他炸毛,只是蹙着眉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谢珩煦一手牵着她的手,一边侧目睨了骆伽一眼,“这事,等一会子见到风云,我再与你们细说。”
骆伽眉心皱成川字,抽空看了谢珩煦与蒂莲一眼,语气暗沉,“睿哥儿被掠走多久了?荣国公府和相府如今必然乱了,京城那边要不要紧。”
谢珩煦面色一顿,他和蒂莲这一路心急焦躁,骆伽若是不提,他们都没考虑到家里如今的境况。
几个长辈皆将睿儿疼护如宝,他被人掠走,家里必然是乱了啊。
先到此处,谢珩煦与蒂莲对视一眼,心下只觉烦躁无力,摇头道,“还不知道京城的境况,便是睿儿被人掠走,也是前日夜里自旁人口中得知的。”
骆伽错愕回头,“什么?雪域呢?!”
雪域日行千里,这么大的事情,睿哥儿出事的第二日他们就该接到了消息才是啊,怎么会不清楚京城的近况,连睿哥儿出事的消息都是从旁人口中知道的?这太怪异了。
蒂莲黛眉轻蹙,清淡解释,“雪域也被那些人捉去了,我想,睿哥儿出事已经有几日了,爹娘一定让雪域给我们传了信,眼下得不到我们的回信,必然是急坏了。”
最糟糕的,莫过于事情重大,却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