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来信,说了什么?”
谢珩煦闻言,将已经看完的信递给她,一边淡淡道,“说是已离开仙霞门,走陆路赶往星陨,要我们在星陨等她。”
等?刘君尘心下咂舌,煦爷等得了才怪。
细细将信看完,刘君尘道,“既然如此,煦爷也不必太过焦急赶路了。”,言罢抬眼看向谢珩煦。
谢珩煦并未表示什么,而是缓缓站起身,清声道了句,“都早些歇息,明日天一亮便赶路。”,言罢转身走向身后的树。
见他脚下几蹬便上了树冠,刘君尘眨眨眼,长长叹了口气,垂眼看向脚边还吃的津津有味的雪域,不由伸手拨了拨它,“睡了,你吃饱了便随意吧。”
谢珩煦坐在宽大的树杈上,一腿伸平一腿屈起,腰背靠着树干,静静瞧着漆黑的夜空。
九月了啊,马上就深秋了,细细算来,他与莲儿竟然已经分开了一个多月,不知她和孩子可还好,想着她不久就要临盆,他便无论如何也闲不下来,恨不能现在便生了一双翅膀飞过去。
心下胡思乱想着,谢珩煦闭目养神,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再睁眼时天色竟然已经蒙蒙亮了。
众人再次启程赶路,到得星陨境内,便纷纷乔装改扮化整为零,借着云家散步各地的商铺相佐,敢打星陨帝京时,也不过九月廿八。
谢珩煦到底是夏兰大将儿孙,在星陨自然不能暴露身份,这样贸贸然的寻到镇国公府去自然是行不通的。
故而是直接寻到了先头知道的那家,姮长烨开的珠玉店。
店里的掌柜见他与刘君尘举止不俗,亦不敢怠慢,取了谢珩煦的信物亲自出门去寻姮长烨。
谢珩煦与刘君尘坐在店铺的后堂悠闲品茶,不过大半个时辰的功夫,那掌柜便回返了,身后跟着锦衣华服一摇一晃的贵公子,不是许久不见的姮长烨是谁?
“哟~,真是你来了!”,姮长烨正在把玩儿玉箫的手一顿,呲着牙笑开了颜,摆摆手示意掌柜的下去,转头看向端坐在座的谢珩煦,“妹夫,这可真是新鲜啊,听说你不傻了?”
刘君尘被他这满是兴奋的语调和看戏的神情噎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看了谢珩煦一眼。
谢珩煦原本淡漠的脸色回以姮长烨一个更灿烂的笑意,“没工夫与你叙旧,到我们去见姮绪吧。”
姮长烨眉峰一挑,持着玉箫一指谢珩煦,不满道,“你这样说话可太没礼数了,妹妹不在,你也该敬称我爹一声岳父大人吧?怎么敢直呼其名,小心妹妹回来,我可是要告状的。”
谢珩煦摆摆手,站起身整理袍摆,满不上心的道,“随便你。别耽误我的时间,快些领路吧。”
姮长烨瘪瘪嘴,转身往外走,还不悦的嘀咕道,“急什么,赶着投胎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