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谢珩煦翻身上马,低沉道了句,“大哥在府中稳住场面,我去去便回。”
“子煦!”,谢珩源上前一步,面色沉肃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叮嘱,“此人诡计多端城府深厚,若是擒住他,直接取他性命,千万不要与他多说。”
谢珩煦薄唇紧抿,眼睫低垂看不清心绪,“嗯,我走了。”
目送他策马疾驰的背影转过街头,谢谦不要蹙眉忧虑道,“三爷神情不对,会不会出事?要不我还是跟上去...。”
谢珩源摆手制止他,“不必了,对付冯榭,他一个人足以。你回去守着你们少夫人吧。”,言罢负手转身,稳步踱回府邸。
谢谦站在原地犹豫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转身步履匆匆的进了府,往凌登居的方向去。
然而此时的凌登居内,蒂莲半倚在软榻一头,素手还放在小几的书页上,清凌凌的月眸却盯着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人,瞧着他面生的面孔,神情清淡轻轻将书合上,没有先开口。
此人一袭浅蓝朴素的武服,锋眉浓戾眉梢与发鬓相连,一双浅碧的丹凤眼清冽澄澈,矫健的身姿可见是习武之人,气质倒是潇洒风流。
蒂莲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缓缓摇动的折扇上,哪里孤零零画着水墨梅树,朱红的一点点盛开了黑桠满冠。
“啧啧啧,真没想到,有一日,我真能见到大活人,先知老儿果然没有骗我啊!”,蒂莲盯着他打量,他也盯着蒂莲看的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大活人?莫非他原先见的都是死人不成?
月眸微起波澜,蒂莲浅浅一笑,“阁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见她开口,那男子扇动扇子的手摇的更快,‘呼呼’的风扇起他鬓发飞扬,浅碧的眸子都有些发光。
“美人儿,院子外头那么些兵守着,可见你是被囚禁了,定然过的不好。哥哥我素来最是怜香惜玉,看不得你做那笼中鸟,这就来解救你啊。”,言罢他哈哈哈笑了三声,两步到蒂莲身边,将扇子一合别在腰间,伸手便要拉蒂莲。
蒂莲无语,这人怎么眨眼就变得像个采花大盗,素手一摆避开他的触碰,蒂莲浅浅笑道,“公子误会了,院子外头的人是我安排了护卫的,我没有被人囚禁,是公子你无礼的闯入了我的屋子。”
男子眉心一蹙,琥珀般的丹凤眼盯着她眨了又眨,似是确定了她说的话是真的,不由叉着腰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你安排这么些人护卫,可见你在这里定然不安全,哥哥我来救你脱离苦海岂不更好?再言之,那么些人都让我平白白闯了进来,可见都是些废柴,你跟着我,比让他们守着安全多了。”
这是什么话?蒂莲哭笑不得,此人倒是蛮有趣,丝毫没有意识到是他在私闯民宅,甚至企图诱拐妇女,这采花大盗的作为,倒是全让他做了。
心下更加确信此人是个采花贼,蒂莲不由侧目看了眼窗外明亮亮的天色,“如今你们都光天化日的采花了?”
“嘎?”,男子眨着眼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似是没听懂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黛眉轻挑,蒂莲抚着肚子浅笑道,“连个孕妇都要动,你的品味着实奇特。”
听到此处,男子不由眼角抽了抽,“我不是采花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