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女儿今日这是怎么了,如此失态异常,眼下谢家与华侯府皆是支持太子的势力,这样针对谢家反而会让太子陷入窘境,他会舍弃谢家还是华府,答案不言而喻。
筱衾素来温婉聪慧,今日却为何如此愚蠢行事。
华少菊连忙上前拉住妹妹的手臂,沉声警告她,“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不要胡闹。”,言罢示意一旁两个庶妹将她扶回院子去。
华筱漪与华筱溪对视一眼,上前去搀住嫡姐的玉臂,“姐姐,我们回去吧。”
朱唇轻咬,华筱衾美眸流转站在原地不动。
这一切已引起许多人的猜测,云世礼沉沉望着华筱衾,温缓开口,“华小姐,今日我们是来参宴的,在贵府上险些出了人命,作为东道主,即便是不想承担这责任,亦不该如此猜忌被害之人,你这样言辞咄咄想要将祸起事端都推到谢家身上,让谢家百年清誉受人质沽,并想要两个身怀有孕的弱女子自担苦楚,未免太过凉薄了吧。”
江蓠早已气的七窍生烟,闻言冷笑一声,“我们还未追究你华侯府的责任,你倒是来反咬一口,也不想想自己说的话有没有些人性!华小姐若是再这般侮辱我妹妹,休怪我们上达圣听,让大理寺来查个清楚,倒时总能真相大白了,看看到底谁才是贼喊捉贼。”
在江蓠眼里,这个华筱衾分明是做贼心虚,不然好端端的,做什么字字句句要针对蒂莲,在此之前,蒂莲与她分明是从未相识的。
大理寺插手,那不管是查的清查不清,华侯府都是要被幽禁一段日子了,这刚刚荣盛,便要落入谷底么?众人纷纷心下一惊。
夏侯霖云抬手制止,“今日这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孤回宫亦不好与父皇交代。”,他只觉一阵头疼,既怕江蒂莲真的出了事,又怕此事真与华侯府有关,究竟是什么人使得计,竟然让自己刚刚拢到手的两家就要反目成仇,实在狠毒。
“太子殿下。”,华少菊突然开口,“不然,可请谢家的人与众位太医一齐查看这兰花,这样一来,大家当是皆不用互相猜疑了。”
夏侯霖云当即颌首,“好,就依你的意思办。”,言罢看向谢珩源,“如何?请蒂莲姐姐信得过的人到此处来,与几位太医一齐验证这兰花的蹊跷。”
谢珩源淡淡垂目,漠然道,“殿下,骆公子在为臣妻与莲儿救治,眼下不能过来。”
夏侯霖云蹙眉,无奈道,“那孤便带着华府人和太医们一齐到院子去,与那位骆公子碰面。”,言罢转身便要走。
之前他在那院子里等了许久也等不到屋里安好的消息,只得带着人重新返回了园子里来命御林军搜索疑物,眼下返回院子也好,说不定便能得了蒂莲安好的消息。
然而未等他迈步,云世礼又淡淡道,“除却骆伽,任何人不得进入屋子靠近阿莲。”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夏侯霖云难免恼火,瞪着二人抿唇不语。
此时华筱衾清冷一笑,“请那位骆公子过来行不通,到院子去与他对峙亦行不通,难道只有让他一人查看这兰花才可么?介时查不查得出,我华府可是不会认的。”
“五妹!”,华少菊胸口怒火燃起,鹰眸倒竖怒斥两个庶妹,“让你们扶她下去,没听到吗?!”
华筱漪与华筱溪战战兢兢的垂着头,搀着嫡姐的手用了些力,“五姐,咱们回去吧。”
华筱衾待要挣扎,奈何二人用了些力道,只得被她们架着离开,温美的眉目间皆是不甘。
一直未语的谢承峮忽然开口,寒戾的眸子盯着华筱衾,“且慢,既然要查,那这园子里的人皆有作乱的嫌疑,谁都不许离开。”
谢珩源凤眸微眯,沉冷接话道,“二叔所言极是,若要依照华小姐所言,怀疑此事是我谢家贼喊捉贼要陷害华府或某些人,那作为无端被害者,我们亦有资格怀疑,华小姐无端端出言不逊,是因着怕我们真查出什么,莫非,此事与华小姐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