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莲眼下的心绪早已乱了,她怔怔看了谢珩煦一眼,喃喃失语,“换魂...,意思是,子煦..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安帝。
谢珩源不苟言笑的面色眼下也有些阴沉,他忧虑的看着二人,低沉道,“换魂术是南苗人的上古禁术,施此法者因做下有违天道之事,不止会折寿,死后还会被万虫腐蚀,魂飞魄散不得超生。南苗人最重诺言与咒术,因着这诅咒太过阴毒,已经是数百年没有人再用这禁术了,若不是安帝以南苗一族的生死胁迫,蛮西怕是也不会肯动用这禁术。”
见蒂莲的神色惨白冰冷,谢珩煦不由心下不安,倾身将她揽入怀里,面色冷厉道,“笑话,什么歪门子邪道的东西,简直危言耸听!莲儿别信它!”
不信?蒂莲苦笑,她自己不正是穿越而来的?怎么能不信呢?事关谢珩煦,由不得她不信。
蒂莲深吸着气缓和住心神,看向谢珩源一字一句道,“怎么破?”
谢珩源闻言眉心紧蹙,垂下目摇摇头,“这还要问蛮西了。”
蒂莲只觉得心下预感很不妙。她一直以为是安帝要控制谢珩煦,万万没想到,他想要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居然想和子煦换了身体,他成为谢珩煦,或许还会以谢家的兵力造反,再次为王。
若真是那样,自己怕是到死也想不到,枕边人其实已经换了。
“他真是疯了...。”,蒂莲喃喃失语,紧紧握住谢珩煦的手偎在他怀里,“子煦,若是再晚些日知道真相,我不敢想...。”
谢珩煦薄唇紧抿,轻轻抚着她的背,“莲儿别怕,既然知道了,即使是真的,我也绝不让他得逞。你和孩子,都有我来守护,谁都夺不走。”
正此时房门自外被敲响,骆伽压低的声音传来,“蒂莲,云侯来了。”
屋内三人对视一眼,这个时辰,天都黑了,云世礼还专门过来,怕是也收到了关于这镇魂蛊真正意义的消息。
谢珩源上前去开门,骆伽当先而入,跟在他身后的云世礼裹着黑色披风,进门后便将帏帽摘下,反手将门重新掩上。
二人跟着谢珩源入座,屋内一阵静默,四个男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向垂目细思的蒂莲,她的面色苍白眉心紧蹙,却是难得一见的愁虑神情。
“不如我来逼问那个丫头,给她下了令人痛不欲生的药,不怕她不按我们说的做。”,骆伽眉心一厉,当先开口。
云世礼看了他一眼,温声道,“她为了自己的族人可以犯这魂飞魄散的诅咒,难道会怕区区毒药么?只要南苗一族一日被安帝握在手中,蛮西便不敢背叛他,哪怕是丢了性命。”
骆伽闻言顿时泄气,不由拍了拍大腿,咬牙道,“若是蛮西如今已经在安帝身上种植了另外一只镇魂蛊,可如何是好?这下可真是不能让他死了。”
镇魂蛊数百年只生一对,公母同生同死,安帝身上若是真的被下了蛊,他若死了,谢珩煦也活不成。
素手紧紧抓住谢珩煦的衣袖,蒂莲失色的盈唇微颤,“我还让骆伽,在他身上下了毒...这毒..,是没有解药的!”
言至此,她简直心碎欲裂,只觉的心口如若空了,“子煦...,子煦..。”
“别怕。”,收紧手臂将她抱紧,谢珩煦修眉倒竖凌厉的看向骆伽,“不是说那蛊虫是为了封住我的神窍吗?如今已恢复如常!说明那蛊虫已经不起作用了!不是被你的毒药克死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