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歌怎样大吵大嚷,撂下狠话,最后还是被沈容煜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马车中,反而让那些随行去西北的人看了笑话。
秦歌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心中气的不行,背过身,不想理会马车里的某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毫不客气地将一瓶药扔到了她手中,让她给他擦药。
瞧着他那大爷似的模样,秦歌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然而,当他将整个后背暴露在她的眼前时,她双唇紧抿,眸光闪了闪,最终什么都没有做,乖乖给他擦药。
从快速行驶的马车中掉下去,怎么可能没事?
只是没事的人是她,受伤的人是他而已!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秦歌的眸光闪了闪。
她不明白,两年前明明两人都斩断一切关系了,只是眼前为什么又弄成这个样子?
他们这样算什么?
不是情人,更像仇人,可又偏偏谁也不让谁死!
想到当初眼前人的绝情,秦歌擦药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而沈容煜自始至终不发一声,仿佛感受不到背后的疼痛似的,等到秦歌发泄似的将药擦好,他也不避讳,直接将破了的衣裳脱了,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衣裳,扔到秦歌怀中。
见此,秦歌有些没好气地道:“你让我给你穿衣?”
敢情,他完全将她当成了婢女使用!
沈容煜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秦歌气结,很想将手中的衣裳直接扔在他的脸上,可想到她刚才还为了她受了伤,一时有些下不了手:“你自己不是有手吗?”
沈容煜瞥了她一眼,依旧不答,只是将血肉模糊的后背对着她,看的她一阵心颤,只好将手里的衣裳套在他的身上。
动作大大咧咧,有意无意碰到他的伤,他也不说话,偶尔会瞟见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等到衣服穿好后,他拿出一副棋盘,一副要和她下棋的样子。
看到眼前人像是没事人一样,和她相处,她一直以来装出来的冷傲,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他就是一冰山,如果什么人想要和他硬碰硬,冷对冷,只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沈容煜,你究竟想干什么,若是让人知道我不在圣殿,不仅我会出事,你也会出事!”秦歌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过,很显然,面前的人油盐不进。
“本王说过,让本王放你回去,休想,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回京的念头。”
“沈容煜,我以圣女身份命令你,送我回京!”
“此去西北,时间紧急,情况难测,恕本王不能听从圣女的命令!”
“你——”秦歌被气的脸青。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棋盘,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沈容煜,我们来下一色棋,如果我能赢你,你就让人送我回京!”
沈容煜拿棋子的手一顿,抬眸,似是不屑地看了秦歌一眼,仿佛是在说,就你?可能吗?
秦歌有些被那眼神伤害了,轻咳了一声,稳了稳心性,拿过棋子,抬眸,使了一个激将法:“你不说话,难道是怕输给了我?”
“好,若你能胜我,便考虑让人送你回去。”
沈容煜的棋艺怎样,秦歌不知道,棋盘上,只有自己强,对手也强,才能看出两人的真正水平。
曾经,她和沈容煜下过棋,只是那个时候,她的技术拙劣,自然从没有赢过沈容煜。
而如今,秦歌觉得输赢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