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转头,瞧见穆妗沂双眼盈亮的模样,无奈一笑。
穆妗沂觉得跟在秦歌身边,你总会有震惊的时候,萧景琰的出现,让她将刚才流芸的呓语抛在了脑后,待得她想要说起时,却每每总是错过机会。
萧景琰给流芸检查过了身体之后,走了出来,看着守在一边的两个少女,温润一笑:“降温的法子是谁想的?”
“是我和妗沂,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们做的很好,她现在的温度已经慢慢降了下来,稍后我开一副药,熬好了给她服下,很快就会没事,不过她身体上的伤我不便检查,这是药膏,歌儿,你帮她涂上。”萧景琰说着递给秦歌一个药瓶。
秦歌接过,“师父,我送你。”说着,秦歌转头,将药瓶交给穆妗沂:“妗沂,我去送送师父,你帮这伤药涂在流芸伤口上。”
穆妗沂点点头。
秦歌送萧景琰出去。
“歌儿,昨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看你安然无恙的样子,想来苏大人也并未为难你。”
“苏大人是个明察秋毫的人。”
“其实,我本不希望你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可事情往往并非人所愿,日后歌儿当小心才是。”
“歌儿明白。”说着,秦歌顿了一下,抬眸看着萧景琰:“师父,歌儿有件事想问您。”
“有话不妨直说。”萧景琰侧头,看着身侧的少女,见少女脸上写着满满的疲惫,不由有些心疼。
“师父刚才给流芸查看身体,有没有查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歌儿的意思是——”
“她的伤是正常的发炎,还是因为她颠簸之后,才使得情况变得恶化?”
闻言,萧景琰皱了皱眉,她看着面前的少女,隐约猜出她在怀疑什么:“歌儿说的不无可能,只是我并未查看她的伤口,仅探脉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有件事不知歌儿知不知道。”
秦歌看着萧景琰。
“那姑娘有内力,只怕会武。”
……
“流芸,你醒了?”穆妗沂正给流芸涂着药膏,突然见她睁开了眼睛。
“穆妗沂?”
“是我,你的丫鬟没有照顾好你,以致于你的伤口发炎,刚才已经有大夫来给你看过了,稍后喝点药,应当就会没事。”
“大夫?”流芸低喃一声,忽然心中一惊:“谁请的大夫?”
流芸转身紧紧抓着穆妗沂的手,眼中带着惊慌。
“是从外面找来的大夫,已经离开了,怎么了?”
穆妗沂撒了谎,流芸的反应让她觉得奇怪,她不问自己的情况,反问谁请的大夫,让她心中多了几分疑虑,再加上她病中的一声呓语。
她张嘴刚想要询问什么,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头,就见秦歌走了进来。
流芸迅速放开了穆妗沂,咳嗽两声,掩饰刚才的事情。
“流芸,你醒了?”秦歌说着,眼中并没有半分惊喜,而是深思。
“是你和穆姑娘救了我吗?流芸谢谢你们。”说着,流芸虚弱着身体,就要给他们行礼。
却被秦歌扶住了,一脸责备地看着流芸:“流芸,你这是干什么?若不是你,昨夜我很可能就要没命了,是你救了我,我欠了你一命!”
“歌儿!”流芸看了秦歌一眼,身体一阵虚弱,晕倒在秦歌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