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能。”秦歌不依道:“若是各个都如歌儿一般,那祖母还会记得歌儿吗?估摸着也不知道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老夫人嗔怪地瞪了秦歌一眼,叹息一声:“明月出事,我原先想着,反正明静和那边有亲事,提前将亲事办了,也可将风声盖过去,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明静丫头不想嫁,醉酒被毁了清白,如今傻了,近来这事情总是剪不断理还乱,要不是事情看起来不像是有人设计,我都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了一切,故意陷害秦家。”
秦歌闻言,眸光一闪,心中一咯噔:“祖母怎会这样想?”
“兴许是我多想了。不过,歌儿,依着你这事儿你会怎么做?”
秦歌完全没有料到老夫人竟来征求她的意见,她转头,望着老夫人的眼睛,只觉得老夫人话中有话,像是在试探。
她眼睛一转,低头敛眉道:“三姐出事,平国侯府若是当真退婚,只怕日后三姐——”话未说完,可任谁都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想了想又道:“可当真依着大伯母的意思,四姐能照顾三姐,自然是极好的,然而,却委屈了四姐,虽说那是侯府,可做小却也有些说不过去。歌儿觉得这事儿祖母还是要询问一下四姐的意见,切不可妄下断论。”
秦歌说着,中规中矩,并不像是对谁有不满的样子,老夫人听了秦歌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是我糊涂了,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这事儿原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钟阁老前两日来了一趟府上,说是要给你办宴席,正式收你为干女儿,只怕这事儿也要往后推一推了。”
秦歌一听才明白,这才是老夫人喊她来的真正原因,是怕她心里难过,所以特地找她来,与她说一下吗?
秦歌的心一暖:“祖母,府中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歌儿要是在这个时候办酒宴,反倒是不懂事了,祖母放心,如今这事儿最大,酒宴的事往后压一压又何妨?”
“还是歌儿懂事。”
老夫人叹息一声,让秦歌回去歇息了。
秦歌走后,秀菁问:“老夫人您这是在怀疑五姑娘?”秀菁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了这么多年,老夫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她自然能揣摩一二,刚才看着是在说酒宴的事,实际上却是在试探。
秦歌原先并没有想错,只是她或许不想将老夫人想的太坏,故而才忽视了原先的试探。
老夫人眸光深沉地看着屋外:“不是我多想,实在是这丫头来了之后,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那老夫人您觉得——”
“如果这些事要真的和这丫头有关,那我只能说,她藏的太好!”
闻言秀菁眸光一闪,敛了敛眉,低头不言。
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