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就像被定住一般,温弦一步一步像自己走来,他想跑,双脚却像压了千斤重的钢筋水泥,动也动不了。
直到温弦走到自己面前,不过十公分的距离,她仰头看着他说:“你怎么不跑了?跑啊你!你跑的了和尚你跑得了庙吗叶思睿!”
一句话,震醒醉了的叶思睿。
“温弦……你……”
温弦精致水眸一挑,便生生生出媚惑来,让他觉得眼前刺痛,可她的话更让他觉得刺痛,她说:“我什么?叶思睿,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找到你?”
叶思睿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呢,全部说中。
温弦一向是个不甘示弱且一定强势的女人。
“不说话?那我告诉你!温家家族已经将我视为笑柄逐我出家门!你知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吗?是你……是你叶思睿!”
若不是你当日悔婚,何来今日?
若不是我非你不嫁,何来屈辱?
“温弦,对不起。”
只是这样可笑的三个字,却将温弦再一次打入地狱。
“你是什么意思?就算是这样,即使心有愧疚,也不愿娶我?”
“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我不能。
“好,好得很!既然你不娶,那你这一生一世也不要想摆脱我!”
一句话,也将叶思睿打入地牢。
从此,温弦和叶思睿,永不分离!
这是温弦和叶思睿同居的第十个夜晚,他每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夜夜笙歌,她也不赖,每晚带几个外国蓝眼的帅哥拽到房间宠幸!
她绝对不会甘拜下风!
叶思睿那间房里,风生水起的,她也不赖,怎么媚怎么叫,只把叶思睿的脑子都给洗了一遍。
都快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叶思睿忽然没了心思,耳边全是那女人的娇媚声,遂放开身下的女人说:“你走吧。”
那女人莫名其妙,只当他是神经病,于是恼怒的骂:“你神经病啊你!不做找我来干什么?”
叶思睿没了心思,只冷冷吐出一个字来,“滚。”
那女人拿了支票衣不蔽体的就灰溜溜的走开了。
温弦听隔壁没了声音,于是对一旁的外国帅哥用纯熟的英文说:“干得不错!你可以走了!”
那帅哥拿了钱,便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叶思睿躺在床上,发怔。
双腿间的欲望还没有解决掉,找温弦那死女人过来泄 欲?
正这样大胆的想着,温弦那厮竟然抱着双臂高傲大方的走进来挑眉看他双腿间的欲望说:“哟!没做完?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没做完叫小姐拿钱走人?叶思睿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叶思睿就看见她那张小嘴一启一合的,一下子觉得欲望被冲刷的更强烈了。
偏生这个人还不自知,走过来压在他胸膛上挑衅的说:“叶思睿,我帮你?”
叶思睿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肉送到嘴边来干嘛不吃?
一个翻身,把温弦的衬衫撕开,火热的唇瓣又狠又重的落在温弦薄凉的肌肤上。
温弦紧闭着双眼,一点享受的意味也没有,只是紧紧的抱住叶思睿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在晴欲里沉浮。
叶思睿抬高她纤长的大腿,狠重的占有她的身体。
温弦忍着疼痛,一个字都没有抱怨。
她只是平静的说:“叶思睿,你看清楚,躺在你身下的是谁,你若不娶我,那便是又一次的伤害我。不过,我不在乎。”
白色床单上,鲜艳的一抹红色几乎刺痛他的眼,他走到窗边抽起烟来,静默的说:“温弦,我可以爱你,唯独……不能娶你。”
床上不着一丝一缕的温弦睁开双眼,双腿间的酸痛已经微不足道,因为真正的痛,藏在心底。
温弦轻笑,仿佛早有所料。
“叶思睿,别给我装深沉,你那点破事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你是温思年的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叶思睿胸膛狠狠一震,“你都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我从小就看见过叶梨花和温思年在一起,你以为我这么傻?”
“既然早就知道,何必还要苦苦缠着我?温弦,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比谁都清楚。”
“叶思睿,我也只说一遍,你是温思年的儿子,但这并不能代表我也是温思年的女儿。”
犹如平地惊雷。
叶思睿凝眉,“你什么意思?”
“说来可笑,你一定想不到,我是赵依环和你养父的女儿。”
赵依环,温弦从来不叫她妈,温思年,温弦从来不叫他爸。
叶思睿往后虚退了几步,眸中已是慌乱,可不过片刻,又恢复清明,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准备来北京找你之前的前一天。叶思睿,就算我和你有血缘关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何况,现在我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叶思睿,直到现在为止,你还想逃吗?
“温弦,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娶你。”
温弦显然没料到,转眸惊讶的看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