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澜瞅了瞅她打着点滴的手臂,“手臂难受吗?”
慕庭晚继续点点头。
萧亦澜把她的手臂支起来,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揉捏,打点滴的这条手臂很凉,他手掌的温度熨帖着,渐渐变得暖起来。
医院的白炽灯在头顶上方笼罩着,女孩子的一小节白嫩嫩的手臂露在空气中,时光变得静谧,慕庭晚突然想开口对面前这个仔细照顾她的男人说一声谢谢。
“萧亦澜?”
“嗯?”
萧亦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面接电话,一面对慕庭晚说,“我接个电话。”
他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接完电话以后,再进来的时候,那姑娘倒在一边闷闷不乐的,睁着大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亦澜走过去,问她肚子饿不饿,她仰着头摸摸肚子,“我想上厕所。”
估计是打的头孢起了点反应,慕庭晚一脸求助的看着他,萧亦澜会意一笑,提着吊瓶扶着她往卫生间走。
晚间的女厕没什么人,萧亦澜扶着慕庭晚大咧咧的走进来,这姑娘左手背上扎了针,在厕所里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牛仔裤成功脱下来,最后只好开了厕所门,气馁的对萧亦澜说:“算了,我不上了,等打完点滴再上。”
萧亦澜忍着笑,以拳掩唇,慕庭晚羞得脸颊通红,气鼓鼓的往外走,萧亦澜一把拉住她,在她耳边亲昵的说:“不是还有我吗。”
调侃味儿十足。
在慕小姐成功上完厕所以后,觉得此生非赖着萧亦澜不可了,不该看的全看了,不该碰的地方也碰了,这姑娘一副上了贼船的后悔模样。
萧亦澜看看就想笑,唇边的笑意越发深刻。
巴黎和北京的时差大概六个小时,出医院的时候是北京时间八点,巴黎却还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