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电闪雷鸣。

女人一身狼狈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一大片的血水触目惊心。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又一个惊雷，女人的面孔陡然变得狰狞，她一步一步地爬向他，朝他怒吼：“你这个杀人凶手，自己的孩子也杀，你不得好死。”

女人的手已抓住他的裤管，男人低头一看，是白森森的手骨，想要后退，却又挪不动脚步。

一道闪电倏地亮起，那白森森的手骨发出寒冷的亮光，惊雷响彻耳际。

韩少城浑身汗湿，惊喊着，“如初！”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做梦了。

莫苡菲也是听到了韩少城的喊声醒来，她这是第二次听见他叫着同一个名字，如初。

如初是个什么样的人，让韩少城时常在梦里叫她的名字。

莫苡菲在床上翻了个身向着韩少城，由于才醒，迷糊地呢喃道：“做梦了？”

“嗯！”男人轻拍着她的肩，哑着声音道：“睡吧！”

闪电不时亮起，透过窗帘，把屋里照亮，可以看见男人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没有开灯，只是依着惯性，伸手摸向床头，拿出烟与打火机。

打火机在黑夜中摩擦出幽蓝明媚的光，点在烤烟上后又熄灭，只余一红点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烟雾在夜色中不停地散开，床上的男人再无睡意。

她好长时间不曾入梦来，是该回京城看她了。

今年春天雨水特别多，昨晚下了一夜雨，到现在都还没有停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