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廖淳得知自己面前的居然就是自己一早打算会一会的大将军何进的老爹之后,也顿时来了劲,但是有一点是他想不通的,他记得几个月前县令苏协带着那一大堆收刮来的民脂民膏去给这老头庆贺的是六十大寿,但一个不过六旬的老汉,怎么会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虽说晚上屋内的油灯光线却是有些昏暗,但是也不至于连自己的仆人都认不清吧,还有他的样貌以及走路的样子,倒像有个七八十岁。
不过廖淳此时已不想去理会这老头外貌的问题,他脑中有的只是那郏下城中街头那饿得哇哇哭的小孩、城防营兵士手中拿的那半碗薄粥,以及县令苏协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他要替那些百姓、替那些被克扣过军饷的郏下城防营的兄弟、替自己好好的来出一口恶气。
然而,就在廖淳打算好好的整一整这大将军何进的老爹时,那陈幕派到门口把风的兄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嘴里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陈幕见到自己底下的这兄弟,只顾着慌慌张张的说“不好了”却不说正事,骂道:“你慌什么?!”
廖淳丢开何进的老爹,对那把风的兄弟说道:“不要慌,慢慢说!”
这把风的兄弟才算平了口气,说道:“好像是那个小阉人来了,他后面还带了好几个人来。”
姜兰甫则问道:“你会不会看错,这宫中的宦官穿着打扮可都是一个模样的?”
何进的老爹虽说是老眼昏花了,但是脑袋倒还是很清楚的,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遇到强人了,一见这外面来了人,便想喊着往外跑。而廖淳又岂会容他逃脱,他举起右手便想用手上握的斩马剑的刀柄把他打晕,然而这时他突然又看到拎在一个黑山贼兄弟手中的那两个用布包着的,大贤良师与人公将军的头颅,心中顿时灵机一动,一把拿过其中一个头颅,把它拿到何进老爹的面前,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害民贼,你儿子的脑袋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进宫就是来取你女儿的脑袋的,你还想往哪里逃?”
其实一听到廖淳说面前的是自己儿子何进的脑袋时,这何进的老爹的脑中便已是嗡的一下炸了开来,随后便是满眼的天旋地转,未等廖淳说完后半句,他就吓晕了过去了。
廖淳一看恶作剧得逞,这心中便乐了,他本想再好好的整一整这何进的老爹的,但眼下却是不是时候,于是他对着昏死过去的何进的老爹骂道:“一会儿再收拾你,老东西!”说着便把他拖到了一旁的角落里藏了起来,同时又对着大伙说道:“不管外面是不是那小阉人,躲起来总没错的。”于是,招呼众人便要躲在里间的卧房去。
红牡丹一看事情已隐瞒不过,只好说道:“不能往里面躲,这里就是那封口的房间,如果外面真的是他,那你们就会被堵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