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在前头,背后跟着南宫睿,而南宫寒野则一个人走在最后。洛映水总觉得背部灼灼地在烧烤,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
到车前,南宫睿突然加快步伐,打开车门,对着她摇摇手。“上车吧。”
他这个小小的举动令洛映水激动不已,她几乎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谢谢。”在头探入车内的那一刻,抹抹脸,将泪水悉数抹去。
看来,南宫睿开始接受自己了,那么,母子相认便有希望了。
回到南宫别墅,洛映水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着与南宫睿相处的点点滴滴,眼里充满了柔情。这份迟到的母爱,她希望尽情地抛撒,如果可以,她愿意用生命来补偿她的孩子。睿儿睡了吗?她又开始想他了。
那张可爱的小脸,她就算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够一般。
唉——
轻叹一声,就在她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门从外面无声地打开。洛映水张大的嘴定格在那里,她看到了南宫寒野英挺的身体,阴沉的俊脸,周身正散发着与白天截然不同的冷冽。
轻轻往后退退,一个不稳,她倒在了床上。
南宫寒野很自然地关掉了房门,朝她的方向迈进……
洛映水觉得自己的姿势太过暧昧,急急地爬起,转眼已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南宫寒野会变吗?他刚刚明明站在门边,还在缓缓地关着门,人却转眼来到了这里?他的脸离她的不过数寸,他们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甚至,连呼在颊上的气流,都是滚滚的灼人。
“哦……”洛映水一转脸,想要避开他,却被他往下一压,整个身体落在他的身下。
“你要……干什么?”一头青丝撒在床头,她紧张地抬高手臂,僵在那里。她的动作无意,展现出来的画面却充满了诱惑力。
一张小嘴半张着,红嫩的唇瓣就像等待品尝的樱桃。
南宫寒野直接伏下身去,吻上了那诱人的唇瓣,由浅到深,最后变成狠狠的噬咬……
“呀……”洛映水感觉到唇部狠狠地一痛,忍不住叫了起来。随之,身上的重量一轻,身上的人起身离去,停在了门口。
“不要想着接近我的儿子,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在想办法接近他,博得他的好感,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说话的人迅速变成一个无情的撒旦,刚刚与自己缠绵悱恻的男子不见。洛映水抚抚发痛的唇,更加无法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再抬头时,已不见了南宫寒野的身影。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洛映水几乎看不到南宫睿的身影,她甚至整夜地守在门口,就是不见南宫睿回来休息。
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
弥纯儿最近迷恋上了厨房,有事没事缠着她下厨,教她做菜。她说话总是相当地小心,似乎怕说到一些绝密的事情。洛映水总觉得她心里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谨慎是因为害怕无意间的流露。
这秘密到底是什么?她没有心情去猜测。她现在关心的只有南宫睿。
不能问南宫寒野,因为他已经明确表明了立场,不允许她以任何名义去接近南宫睿。显然,南宫发寒野害怕南宫睿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从而忘却了弥纱儿,在他心里,或许,真的只有弥纱儿才是他的妻。
佣人呢?早都守口如瓶,没有一个人会告诉她真相。她曾试着去找过红姐,红姐仅以一个复杂的眼神回答她。
现在看来,只有问弥纯儿了,或许,她知道南宫睿去了哪里。
弥纯儿端着由佣人洗好的菜走进了厨房,对着洛映水招手。洛映水听话地走向她,站在灶台旁边,指挥着她如何摆锅,如何掌握火候的大小。
“真谢谢你哟,有你教,我竟然可以做菜了。”弥纯儿兴奋地向她道着谢。
“没什么。”洛映水无所谓地摇头,知道此时是最好的问话时间,“最近怎么老没见睿儿,他不在家吗?”
“你不知道呀。”弥纯儿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搅动着的菜上,无心地道,“野送他去了寄宿学校,现在基本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寄宿学校?”洛映水咀嚼着这个名称,感觉十分突然。
“是呀。野对他的管理很严的,那所寄宿学校完全是军事化管理,军事化教学,有很多国外高官的孩子都在那里上学,他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她不过想让南宫寒野送孩子去个正常的普通的学校,不曾想,他竟把南宫睿送去了那里。洛映水开始后悔当初的提议,孩子才七岁,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残酷的军事化教学。
天啦,南宫寒野的脑袋是怎么啦?别人六七岁的孩子还躲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