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宽顿了下,有些犹豫道:“听说你姑父前些年收了一位女弟子之外就不在收徒,也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
“父亲放心,儿定当让姑父刮目相看!”
说道自家姑父,这小子两眼都在发光,看的谢宽一阵嫉妒。自己儿子却崇拜别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夫也不行。
这小子从小就听他姑父的事迹长大,边地这些年在自己的治理下,算是成为了北方一座贸易县城,各地商人都汇聚此地,随着各种消息也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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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那位姐夫的事迹也随之被人所熟知。什么只身投军报父仇,什么风雪擒可汗,还有什么建书院,五年富宣州。其门下弟子造大舟,乘船东去十年带回高产良种。
种种事迹都让他向往不已,时常央求自己带他去见姑父。但自己远在北地,自己怎么可能带他去?
加上他年纪小,自己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于是就说,姑父最喜欢读书的孩子,学识越渊博的孩子他最喜欢。
于是这小子一发不可收拾,凡是能找到的书就看,不懂的就问,短短几年就将自己肚子里的一点墨水给掏的干干净净。
听说这次要来长安,这小子别提多兴奋了,在路上更是苦心读书,就是担心自己让姑父失望。
谢宽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事好事还是坏事,但不管怎么说,多读书总归是好事吧?
此时,霸桥之上,不少人都在翘首以盼,不停地张望着前面,好似在等什么人。
霸桥本事长安东出的必经之路,在这里等候的人大多都是来迎接朋友或亲人的。还有不少人在折柳相送,期待与离别相映,离人与归来作伴。
有人相遇时的哭泣,有人相别时的悲伤,人家真情,总是在别离和归来之间回荡,这也让古老的霸桥见证不知多少爱恨离愁。
“老刘啊,你说宽哥儿和夫人他们怎么还没到啊?这都快半月了,说好的三五天,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派去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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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唐
谢家的管家老张有些焦躁不安道。
老刘被家主派来迎接家主的小舅子,自然也有些着急,这都好些天了,但就是没见着人影,侯爷前日刚从书房出来,就一天问好几次,自家却没接到人,今日要是还没接到,自己都没脸回府了。
但作为郕国公府的大管家,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的,反而安慰老张道:“放心吧,现在大唐国泰民安,就是一孺子走在路上都安无比,出不了事的,可能,应该是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吧?”
“听来长安的人说,前段时间中原积雪融化,道路上不好走,有些山道上更是难行,不少人都被困在当地动弹不得,或许他们也是因为此事耽搁了吧?”
老刘有些不自信道。
老张也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心中有股气。
“你说这当地官员是怎么办事的?百姓被困山道,他们竟然行动如此缓慢?这不是尸位素餐是什么?”
老刘连忙拍了这家伙一巴掌,没好气道:“这事咱们该谈论的事吗?这些自有人去做,我们还是耐心等候的好。”
老张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当话说出口就知道不对了,听到老刘的话也转移话题道:“咱们两家也不是外人,你说宽哥儿也是,这都多少年了?中途就回来一次,这是有多大的怨气啊!”
“以你家公爷和我家老爷的本事,他要是留在长安,现在还能是县令?”
“好了,老张,你话太多了!”
老刘有些无奈地打断老张的话,无语道:“这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既然你家老爷和我家公爷都没说什么,那就说明这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坏事,你可别到处乱说,坏了你家老爷的事,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老张砸吧砸吧嘴,最终还是闭嘴了。
这也就是姬家,其他人他可不敢说这话。但看到老刘如此谨慎,也就没了说话的兴趣。
“咦?你看那人”
老刘之前只见过谢宽几面,这些年过去,记忆早就模湖了,但当看到官道上骑马的男子感觉有些面熟,就朝身边的老张说道。
老张先是一愣,顺着方向看去,先是不敢置信,擦了下眼睛,突然瞪大眼睛激动道:“宽哥儿?没错,就是宽哥儿,是宽哥儿他们回来了。”
说完也不理老刘,急忙朝前面跑去,还边跑边喊着‘宽哥儿’。让路边的送别和接人的人皱眉不已。
有人想要上前呵斥,但却被自家人拉住,指了指老刘身边的马车。那人瞬间明白了过来,松涛云纹图桉,这在长安,不,在整个大唐都是独一份。
明白的来人是谁,众人自动让开道路,这让前行的谢宽一愣。
“宽哥儿,宽哥儿,是我啊!”
就在这时,一声多年未曾听到的熟悉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循着声音看去,顿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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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唐
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下马跑上前去,扶住气喘吁吁的老张,高兴道:“张伯?真的是您吗?”
说完就朝身后的马车大叫道:“夫人,琳儿,快出来,张伯来接我们了。”
“张伯,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老张此时也从激动中醒了过来,拉着谢宽的手,眼睛通红道:“好好好,一切都好。夫人和老爷,还有大娘子他们都好。”
“张伯!”
谢吴氏上前行了一礼,老张却连忙闪开,有些惶恐道:“使不得,使不得。老朽怎敢让夫人行礼?你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谢宽连忙扶住张叔,笑道:“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都拿你当我的长辈,区区一礼,又有何妨?不碍事的。”
“那也不行,咱们谢氏书礼传家,这点你要记清楚,你要是再敢如此,老奴,老奴就撞死在这里。”
谢宽一看,连忙道:“好好好,不会了,以后不会了还不行吗?”
老张闻言,这才放松下来,看向宽哥儿身后拿着书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