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所谓了,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万岁怎么了?就是百万,千万岁,关我屁事!
“承乾!”
李世民突然朝李承乾说道:“这件事你可知道?”
李承乾不敢怠慢,道:“这件事儿臣是知道的,但很多先生说这些都是野史,当不得真,给父皇看没什么好处,还有可能让父皇您产生更多的困惑,说这对于天下治理并无好处,所以”
“所以你就隐瞒不报了?”
对于这个太子他是寄予厚望的,这些年也做的不错,但这件事却如此湖涂,明明被那些人给忽悠了,还不自知,简直愚蠢!
“你是大唐的太子,是这个国家将来的君王,做事要明断是非,可以不懂,但不能不了解。就如这本书,你要是提前阅读过就会知道他们很多时候的手段都是从这上面学到的。但你却弃之如弊履,何其愚蠢!”
骂了好一会儿,就在姬松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皇帝喊自己。
“臣在!”
李世民直接道:“这件事交给你,朕要知道这面到底有多少朕不知道的事情,另外杜绝所有人将书籍带回家,遗失的也要追回,听到没有?”
“臣遵旨!”
姬松不顾李承乾不断给他打眼色,直接就接了下来。
“行了,你们先出去,朕先看看此书!”
姬松连忙拉着有些气恼的李承乾离开大殿,等走到外面,李承乾一下甩开姬松的手,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得那么给你打眼色了,你怎么还给接下了?”
“这都十五年了,这其中人都换了将近一茬子了,你怎么追回?当初又没有记录,很多先生都是将书籍带回家整理了。你要是敢去问他们有没有私藏书籍,就等着被天下年读书人唾沫星子淹死吧!”
“简直无可救药!”
姬松看着愤怒的李承乾,脸上却一直带着笑容,等他骂完了,这才笑道:“解气了?”
“笑笑笑,还知道笑,咱不笑死你呢!”
说完就要走,却被姬松拉住,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就出了芙蓉园。
醉仙楼,顶层包间内。
姬松安抚住李承乾,笑道:“你就别生气了,这事看起来复杂,但却简单的很。”
“我们不做就是了,等过段时间就上报陛下说先生们洁身自好,并无遗失书籍之内的事情不就完了?”
李承乾一愣,随即就像看白痴一样看向姬松。
“你当我父皇是傻子呢?这话说出去你自己信?”
但姬松却摇头道:“陛下信不信我不知道,但天下人信了就行了。你不是说了吗?当初带回去的人很多,有没有记录,这根本就是个无头公桉,谁要是敢真去上门,还不得被人骂死?”
“那你还”
这下李承乾就更不解了,既然是这样,那你还上杆子给接了,这不是有病吗?
喝了被酒,姬松好整以暇道:“你以为陛下不知道这根本就查不出来?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派我去了。”
“这件事,一我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有什么资格查桉子?而我是兵部尚书,这不在我职权范围内啊!”
“陛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警告一些人,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而我就是这个监督他们的人,以后要是发现谁藏了,不用说,我就能直接打上门去,别人还不能说什么。”
“不教而诛是不对,但教后而诛之呢?”
李承乾长大嘴巴,指着姬松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感情刚才咱们几个人,就我是个傻子?”
这话自己怎么就没听出来?想到刚才父皇的神态,明明显得很郑重,但现在想来却没有半点恼怒,原来搞来搞去只是想警告他们啊!
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多人,还都是天下学问大家,就是父皇也不可能将他们全都得罪了。要知道现在笔杆子可握在人家手里呢,不想遗臭万年,就只能供着。
“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看到这家伙要急眼了,姬松赶紧按住他,没好气道:“行了,在你爹面前丢人怕什么,就怕你在天下人面前丢人!”
李承乾还是气不过,但一个是自己父皇母后,一个就是这位损友,他能怎么办?
“哦,对了!”
姬松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道:“刚才的事情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可不信那些家伙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可不是你性格啊!”
刚才在皇帝面前姬松之所以不曾为李承乾说话,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位的性格。别看他整日人畜无害的,但他却知道,在这幅面孔下李承乾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将几千大唐最杰出的学者管理的井井有条。
这可不光靠着情怀就能做到的,这些个各门各派的学问大家,可不是一群无害的君子,有时候为了道统之争,可不会给谁留情面。
人前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他们绝对做的出来。
能将这些老狐狸一直管理十多年,愣是没出什么大事,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没点本事,早就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但这家伙不但管理的滴水不漏,还能让他们为自己扬名,这就不得不说人家的本事了。绵里藏针,虚与蛇委,别以为这些都是贬义词!
听到姬松的话,李承乾苦笑一声:“我当然知道,要是这都不知道,我这个总编撰岂不是就是句空话?”
“但知道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不能说?你以为那些人以为几句话就能将我打发了?但人家这根本就是阳谋,我能怎么办?给父皇说了,没事还好,要是因为此事父皇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
“说我等不下去,故意如此?”
喝了口酒,也许是喝的急给呛住了。
姬松默然,这世上就没人是傻子,那些个和蔼的学问大家,论起算计来,不比任何人差。
《最初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