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环他们怎能不认识?
作为侯爷的唯一爱好,美玉岂能不佩戴?
而这件由极品蓝田玉雕琢而成的玉环,正是侯爷经常佩戴的事物,有时还经常在手中把玩。
作为姬松的心腹,当看到着枚玉环就知道侯爷派人来了。
“快请!不,我亲自出去迎接!”
俩人不顾衙役眼中的诧异,赶忙疾步跑了出去。
他此时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汗,心中庆幸不已,还好没有得罪那位,不然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到底是谁能让使君和登州港一把手如此失态?
薛礼强忍着睡意,他必须将事情说清楚,不然必然要耽搁不少时间,这是决不允许的。
当姚昶和刘占看到门外的人后大吃一惊,怎会如此狼狈?
同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是何人?怎么会拿出这枚玉环?”
刘占疑惑道。
薛礼想要施礼,但疲惫的身体此时已不允许他这样做。
只能欠身道“小子薛礼,乃是好畤侯的弟子,这次是有要事秉明明州刺史姚使君,和刘港监”
刘占和姚昶对视一眼,姚昶道“我等就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薛礼想要从怀里拿出东西,但他艰难的举动让刘占俩人一阵心惊!
这是经历了什么?惊然如此简单的动作都这样艰难?
此时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一人扶住薛礼,一人从薛礼怀里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包裹的东西。
薛礼艰难道“这里面有陛下的圣旨和三省文书,以及兵部调令。使君一看便知”
姚昶大惊,没想到还有陛下的圣旨?
他连忙取出圣旨,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礼数了。
姚昶看完圣旨,又打开三省文书和兵部调令,他神态越来越严肃,当看到侯爷竟然要舰队南下抢粮食,更是不可思议!
将东西交给早已急不可耐的刘占,他扶着薛礼,看向他的目光已有些不同。
圣旨,文书,调令都是真的。
这点骗不了他的眼睛,让他吃惊的是,薛礼竟然短短五日就从长安赶到登州?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在路上根本就没怎么休息,就这还需要好马骑乘,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到的。
薛礼看到俩人已经相信,这才急切道“使君,先生的弟子刘先成此时正在城东三十里外的荒野,还请使君速速前去”
不等他说完,刘占就跳了起来,抓住薛礼的衣领怒道“你竟然将先成丢在的荒野?”
姚昶此时看向薛礼的目光也有了些变化。
刘先成是谁他们当然知道,刘先成,姬青,王玄策,这三人他们都知道。
但现在却被此人丢到的野外?
要是出个意外,这还了得?
但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他连忙叫人准备马匹,他要亲自去将刘先成找回来。
刘站却道“你留下,我去。”
“圣旨上说的很明白,此事十万火急,丝毫耽搁不得。船就在哪里,只是缺少很多物资,这些都需要你这个刺史协调。”
姚昶一愣,随即也没有推辞。
“哎,你怎么了?”
这时一旁的衙役连忙叫道。
原来薛礼再完成任务后,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身体上的疲惫使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姚昶大惊“快去叫大夫”
三日后。
当姬青带人来到登州港时,众人早已疲惫不堪,他只能让众人先去休息!
加上王玄策,姬青,总共一百三十人,全都到了。
所有人在到达地方后,都忍住不身体上的疲惫,就连姬青俩人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午。
他们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可见到底有多么的疲惫!
薛礼此时站在姬青门外焦急不安,神色更是颓废不已,披头散发,双眼通红。
姬青伸着懒腰打开房门,当看到门外的薛礼时也是吓一大跳。
“薛礼?”
姬青连忙上前拉住他道“你这是怎么?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薛礼他们可是比自己早来三天啊,应该早就休息好了,怎么会这副样子?
他往薛礼身后看去,却没看到刘先成的身影。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沉,难道
“青哥儿哇!”
也难为他一个大老爷们了,竟然大胜哭了出来。
此时他还不是三箭定天山的大将军,他只知道自己将自己的好友给弄丢了。
“哭什么哭,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姬青急道。
听到外面动静的王玄策也赶忙出来,当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打个激灵。
出事了?
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当薛礼蠕动着嘴唇将事情说完后,不管是王玄策还是姬青都傻了。
刘先成不见了?
当日刘占快马赶到薛礼所说的地方后,看到的只是一堆散乱的衣服,而刘先成却不见了。
是的,就是不见了。
地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过的场面,只有一道车辙。
刘占怎会接受如此结果?
刘先成是侯爷的得意弟子,他知道侯爷到底有多看重这几人,要是出事了,不管是谁,都准备迎接侯爷的怒火吧!
别看这几年侯爷深居简出,很少出面。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好畤侯姬松绝对不是好惹的。
当初西北羌氐之乱,都了解了姬氏的恐怖,没人敢轻易撩拨姬氏。
他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但都没什么发现。
回城后,他就将气全发到了薛礼身上,认为都是薛礼的错。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姬青怔怔道。
他们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一起读书,一起习武,更是一起成亲,一起当了父亲
虽说不是亲兄弟,但却比亲兄弟都亲。
但现在却不见了?
“不,我不相信!”
‘砰!’
他上去就对薛礼拳打脚踢,要不是王玄策拉住,怕是能将薛礼打死。
“行了,你冷静点”王玄策怒道。
姬青却发了疯一般吼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