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哼”一阵冷笑声悉悉索索地从右手边传来,埃文贝尔听得出来,这是凯西一哈德逊的声音。“不知道谁天天在外面养女人,然后让妻子在家里守空房,现在居然说什么挚爱,全天下最讽刺的就是这个时刻了……”“少说几句,这是你母亲的葬礼”…说话的是迪兰一哈德逊,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里的不耐烦却是压都压不住。
“那个愚蠢的女人,纯粹就是在给自己心里找难受。”凯西一哈德逊直接转过头,看着她名义上的丈夫lù出一脸的嘲讽,她耳朵上硕大的金子耳环在白天的光线之下熠熠生辉,有些不合时宜得亮眼。“像我这样,直接放任不是更快活。对了,你现在这个秘书很不错,是模特吗?”面对妻子的调侃,迪兰一哈德逊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手表,然后又看了看前方断断续续在说话的老人“该死的,就不能快点结束吗?
我还要去赶下午三点的飞机!我这一分钟好几十万在流通的”听到迪兰一哈德逊后面的这句话,埃文一贝尔突然觉得很有喜感。
视线的余光,瞄到了伊登一哈德逊那逐渐握紧起来的拳头,埃文一贝尔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是有任务的。埃文一贝尔悄悄从伊登一哈德逊背后走过去,站到了伊登一哈德逊和迪兰一哈德逊的中间,然后把伊登一哈德逊往左边推了推。
当埃文一贝尔的手掌触碰到伊登一哈德逊右手的手臂时,那紧绷到随时都可以爆发的肌肉,让埃文一贝尔有些担心。伊登一哈德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异样,他内心的那座火山却已经蠢蠢yù动了,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埃文一贝尔推了推,伊登一哈德逊没有动。埃文一贝尔加大了力量,一下把伊登一哈德逊推送了过去。
一回头,埃文一贝尔就看到了迪兰一哈德逊的眼神,迪兰一哈德逊似乎有些意外看到一个陌生人,不过他眉毛只是又再次纠结了一下,没有提问。估计,他对这里的居民都认不全,所以他也无法确认眼前的陌生人到底是不是这个岛上的人。
“伊登看起来最近混得不错,还穿了定制西装。你又给他增加零用钱了?你愿意给他增加零用钱,为什么不给我多一些?”凯西一哈德逊的声音轻松活泼,还带着一丝魅huò。彷佛此时正在举行的,不是她母亲的葬礼,甚至不是一个葬礼,而是一个婚礼。“要不,今天我陪你睡一个晚上,你接下来半年多给我十万美元,如何?”
迪兰一哈德逊上下打量了一下凯西一哈德逊,顿了顿“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做的话,我可以考虑。”
“这里?你不怕冷到硬不起来,我还担心冷到我没有兴致呢。”凯西一哈德逊嘴里说着拒绝的话,但此时却是媚眼如丝,好像就直接勾搭起自己的丈夫来了。两个人就好像嫖,客与妓女一般,当场讨价还价起来。
这究竟是一对怎么样的夫妻?埃文一贝尔不想了解,也没有兴趣了解,他只知道,与这样的父母在一起生活,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难怪,难怪伊登一哈德逊圣诞节也不愿意回家,也许是因为家里是空dàngdàng的没有人,也许是因为就算家里有人也呆不下去。
上一辈子,埃文一贝尔是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希望能够博得父母的关注:但对于伊登一哈德逊来说,他早就已经放弃这一切了,除了无法怕断的血缘关系之外,他已经斩断了一切与父母的联系。
埃文一贝尔没有再去留心身边这对男女的对话,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伊登一哈德逊的身上,毕竟,面对这种情况,伊登一哈德逊的确很难再继续忍受下去。万一他突然爆发了,将这场葬礼都毁了,想来之后伊登一哈德逊也不会原谅自己。
此时,埃文一贝尔算是明白了,伊登一哈德逊说“我害怕我会出手打他们”这个他们,指得应该就是他右手边这对极品了。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调情,在自己岳母的葬礼上抱怨,这实在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行径。当然,如果伊登一哈德逊在自己嬷嬷葬礼上出手打了他的父母,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行径。
“埃文?你是埃文一贝尔?”该死的,这个声音赫然是凯西一哈德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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