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份之前,艾薇儿拉维尼对于顾洛北是鄙视的,因为她认为顾洛北终究不过是一个和社会妥协的俗人,这让她有些失望。那些因为音乐才华因为表演才华而产生的惊艳,都烟消云散。
但在看了奥普拉脱口秀之后,艾薇儿一拉维尼心中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欺骗了自己。他明明是一个为了追求梦想,而在坚持不懈的独立音乐人三他明明是一个为了音乐理念,而甘愿放弃其他捷径的梦想守望者:他明明是一个为了心中乐土,而潇洒肆意放dàng不羁的风流才子。但她却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欺骗了,误以为他只是一个“俗人”。
虽然在艾薇儿一拉维尼内心的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呼喊:其实从头到尾这个男人都只是在做自己而已,没有所谓的欺骗,只是因为自己误会了而已。甚至严格说来,两个人的交汇也仅仅是莲huā酒吧的那一个晚上而已,之后都没有正面相遇过。
但艾薇儿一拉维尼却固执地忽略了心, 中的这个声音,而是被jī起了旺盛的斗志:他可以,我也可以。对这个男人才华敬佩不已的同时,艾薇儿一拉维尼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库以她对自己的专辑更加投入,也更加认真了。意外的是,在这之后,艾薇儿一拉维尼专辑的筹备进度快了好几倍,不然到现在不要说一半了,估计连开始都还没有。
一直以来,艾薇儿一拉维尼对顾洛北的认识,都停留在酒吧里。J技巧的惊艳,还有“狙击电话亭”街头演绎的感动,但是今天,艾薇儿一拉维尼却又有了崭新的认识。那种在血液里流动的热情,通过一声声鼓点、一滴滴汗水,清晰地在视线里描绘出来。这不仅是音乐上的才华,更是对音乐的无比热爱,这个认识,让艾薇儿一拉维尼心中对眼前男人的印象,又刷新了一次。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已经出单曲了,成绩十分优秀,他还在一个有四千人收看的节目上面展示了自己的才华。但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却像一个最单纯的孩子一样,在音乐的世界里尽情翱翔,那种最原始最基本的快乐,似乎并没有因为出了单曲而产生任何变化,也没有因为有了名气而参杂任何其他情感。这是内心深处对音乐最直接的热爱。
这种热情,让艾薇儿一拉维尼心中一腔火热。
轻轻咬了咬下chún,艾薇儿一拉维尼拉了拉xiōng前的黑sè格子领带,眼底有一些懊恼,还有一丝不服输。“你很出sè,但我也不逊sè。”
“他是个男孩,她是个女孩……”一个断断续续的旋纤片段在艾薇儿一拉维尼的脑海里回dàng“滑板男孩艾薇儿一拉维尼福至心灵,原本有些烦躁的情绪顿时灵感泉涌。
艾薇儿一拉维尼的视线又在那个叫做埃文一贝尔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会,这是两个人的第三次相遇,但依旧没有见面,这应不应该算是缘分呢?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有着比太阳神阿bō罗更绚丽的笑容,照亮了这片四十二街,有那么一瞬间,艾薇儿一拉维尼觉得:也许和他做朋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压到了心底的最深处。
艾薇儿一拉维尼用力一甩头,那挑染成粉红sè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有那么一个女孩,悄然地出现,而后悄然地离开,顾洛北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自然不会知道。沉浸在音乐的欢乐之中,顾洛北甚至觉得有些缺氧。周围究竟有多少人了?一百?也许再百。总之,视线所及之处,此时都被人群充斥着,不过大家羊没有密密麻麻地拥挤在一起,而是互相之间都有些空间,都在忘情地舞动着,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顾洛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连空气都变得炙热无比,让鼻腔里充满了翻滚的气息,而后又长长地把这口气吐了出来。顾洛北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血脉依旧在不安分地振动着,彷佛今夜就会如此无止境地跳动下去一般。
“嘿,伙计!”顾洛北手里的鼓点稍微轻了一些,事实上,此时就算停了演奏,周围的人群也不会停止跳动,因为整条四十二街现在都被音乐充斥着,大家与其说是在随着音乐舞动,不如说是沉醉在这片浓郁的狂欢气氛之中了。
顾洛北的呼喊,被淹没在了欢呼声中,他又喊了一次,刚才那位第一个踩着节奏走进来的男人终于回过头来了,那张侧脸虽然依旧不清晰,但顾洛北越发觉得眼熟了。这个男人很年轻,面貌看起来就和顾洛北差不多大,一头深褐sè的短发在光线之下居然泛着黑sè,要不是因为反光时的sè泽太过透亮,绝对会让人以为是黑sè。不过顾洛北还是没有接着仔细打量下去,对于是否能够将对方认出来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而是用眼神指了指地面上的琴盒。
这个男人,或者应该说年轻人,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停止了舞动,蹲下去把琴盒拿了起来,喘着粗气,却依旧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人群走去。享受了一段用钱也无法换来的欢乐时光,周围的群众们都十分大方,没有人扔硬币,大多都是纸币,透着光线顾洛北甚至看到了不少富兰克林头像。
回头看了看苏珊一苏利文,这位年过半百的母亲级人物,体力早已经透支。靠在路灯上,喘着粗气。顾洛北不由一阵愧疚,刚才只顾着自己狂欢了,都有些忘我,居然忘记了苏珊一苏利文的体力不支。